曲惜这个明知故问，让裴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尤其是‘尧尧’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裴尧感觉身上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
痒，难受，但又没办法缓解。
两人四目相对，裴尧伸手关掉淋浴，故作淡定开口，“你酒醒了？”
曲惜脸上还有湿漉漉的水渍没擦，靠着洗脸池跟裴尧对视，“还行。”
还行？
还行是醒酒还是没醒酒？
裴尧盯着曲惜看了会儿，转身扯过一条毛巾擦头发，边擦边跟曲惜说话，“刚才你醉的厉害，说要来我这儿，所以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曲惜落眼在裴尧宽窄有型的背上，目光清明，“嗯。”
裴尧没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继续说，“你要是想回去，我给助理打电话。”
曲惜，“哦。”
听着曲惜不冷不热的回话，裴尧擦拭头发的手一顿，脑海里忽然闪过上次给曲惜修车时候的场景。
裴尧眼神暗了暗，倏地回头。
曲惜是真的喝了不少，虽然没醉，但反应确实迟钝。
两人视线相撞，曲惜眼神闪烁，裴尧轻笑，“没醉？”
曲惜脸蹭地一红，没回答。
瞧着曲惜的反应，裴尧心里有了个大概，把手里的毛巾往一旁的置物架上一扔，迈步上前。
见裴尧逼近，曲惜局促的挪了挪身子，试图狡辩，“醉了。”
裴尧，“曲惜，我是情商低，不是傻子。”
曲惜，“……”
裴尧垂眸，看着曲惜睫毛上的未干的水渍，抬手擦了下，沉声问，“在万豪就是装醉？”
曲惜心扑通扑通的跳，“不，不是，这会儿刚醒酒。”
曲惜话落，裴尧顿了数秒没说话，俯身，双手撑在洗脸池两侧圈着她开口，“曲惜，你是不是仗着我情商低，所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