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政早就知道,故作意外,“怎么可能?”
陆曼略显烦躁的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我上次车祸,就是他撞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于政,“您怎么没报警?”
陆曼脸上掀起一抹讥讽,“我为什么要报警?看他这样每天东躲西藏,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岂不是更有意思?”
于政,“您就不怕他狗急跳墙做出点什么?”
陆曼,“闹腾的动静再大,也不过是条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陆曼是真没把周淮安放在眼里,话里话外全部都是轻蔑嘲讽。
话毕,陆曼缓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于政,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于政轻笑,“太久忘了。”
陆曼,“在周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我没疯真是奇迹。”
于政温润的笑,伸手从陆曼手里拿过水杯,起身又给她接了一杯水,递给她时嗓音刻意变得低沉,“你心里积压了太多事,这些年你虽然一直都在我这里做心理治疗,但你其实从来没跟我敞开过心扉。”
听到于政的话,陆曼扯了扯嘴角,“不敢。”
于政,“能理解。”
随着于政话落,两人陷入了沉默。
陆曼不主动开口说陈年往事,于政也不急。
约莫半分钟后,于政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指尖稍稍蜷曲,开口道,“陆总,我大概一周后会离开白城。”
陆曼诧异,“为什么?”
于政面不改色道,“您现在也不需要我再帮忙监视姜迎,正好我想换个城市生活。”
陆曼迟疑了会儿,回笑,“挺好的。”
于政,“感谢您这些年的知遇之恩,如果没有您,也就没有我的现在。”
陆曼,“你私下也帮了我不少忙。”
于政,“其实我很好奇,您让我监视姜迎这么多年,怎么前阵子突然让我停职?”
面对于政的疑问,陆曼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没作声。
半晌,陆曼吁了一口气说,“因为想给上一辈人的恩怨画上一个句号。”
于政清浅的笑笑,“您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于政嗓音温和,说出的话又丝毫没有攻击性,陆曼心理上的防备渐渐松动,“于政,你觉得人犯错后还会被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