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下车,把车门打开做盾牌挡着,一边往里跑,一边说:“是我。哈桑老爹,你还好吧。”
乌索从一个桌子后探出头来骂骂咧咧:“不太好,我腿上中了一枪。还好桌子板厚,挡住了几发子弹,不然我现在就已经见上帝了。”
李文军把他拽上车:“走,赶紧走。”
乌索的血流得比较多,一上来,车里立刻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乌索一直骂:“这帮年轻人,压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讲规矩。动不动就搞暗杀。”
杨守拙扯了块布给他按着伤口。
乌索又说:“你们救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杨守拙皱眉说:“闭嘴吧你。你越激动流血越快,死得越快。”
陶光明脸色比乌索还吓人,眼皮子也在往下垂,看样子好像随时会晕。
李文军暗道不好:忘了这小子晕血了。
唐兆年说:“喂,陶光明给我打起精神来,想想你家秋天。你要晕也要等我们到了再晕。”
陶光明立刻睁大了眼睛:“是,我不能晕在这里。”
乌索指路,他们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巷子门口,然后李文军和杨守拙把他抬进去。
乌索见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话就晕了:“我中枪了,留住他们。”
然后其他人就立刻抬起枪口,指着李文军和杨守拙。
李文军好无奈:“干,乌索,你倒是把话说完再晕啊。”
外面的人也用枪指着唐兆年和陶光明。
李文军伸头出来说:“老唐,别动,乌索晕了而已。”
陶光明一看到十几把乌油油的枪口都对着自己,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趴在方向盘上。
喇叭被按到,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唐兆年忙把他扶起来,往后靠着,嘴里嘀咕:“啊喂,我说到了的意思不是说到这里,是回到酒店啊。光明,你醒醒。”
乌索的人叫了个医生模样的人来,进去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然后有人出来说:“老爹请你们进去。”
李文军他们都快睡着了,听见叫他们,忙起来进去了。
里面的地上满是染了血的纱布,弥漫着血腥混合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挺吓人。
还好李文军和杨守拙也习惯了这种场面。
乌索躺在床上,对他们招手。等他们靠近,他用力跟他们握了握手:“同志,谢谢你们。”
杨守拙和李文军哭笑不得:子弹也没打头上啊,怎么还傻了呢?!谁跟你同志啊。
乌索说:“我想了想。虽然我弄不到米-24,但是我认识弄得到的人。我帮你们打电话。你们去乌克兰找他吧。”
李文军暗暗抿嘴:乌克兰的黑帮比较难搞。控制政府,不怎么讲规矩,还喜欢绑架,为了杀一个人,敢往足球比赛里扔炸弹。
对那帮人,他可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杨守拙看出了他的忧虑,说:“不怕,我们年初刚跟乌克兰建交了。不然我上一次也不敢去基辅。”
李文军说:“嗯。只能去了。”
其实李文军知道,乌克兰政府什么的屁用没有。
这会儿乌克兰还处于动荡时期,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再想要买就更不可能了。
乌索说:“那个人叫雷托,乌克兰黑手党的二把手。跟你一样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