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想到居然很有可能在元界诞生之初就已经存在了。
这是什么概念？
诸天万界的历史也就只有十几万年，说得夸张一点，十几万年属于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时间。
十几万年长不长？
那当然很长，但对寿命本就很长的修士来说远远没有到源远流长的地步。
毕竟现在可是有不少诸天万界刚刚诞生不久后出现的修士活到了现在，云璃便是其中之一。
可以说云璃本人的岁数和诸天万界的岁数差不了多少。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诸天万界可以说还是一个“新生儿”。
毕竟连最初的修士都尚在人世。
在这种情况下说诸天万界的历史有多源远流长确实有点别扭——即便十几万年已经不短了。
但元界这个庞然大物就更加恐怖了。
璇玑真人之前也谈过这方面的话题。
即便是已经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甚至可能已经活了数十万年之久的璇玑真人，放在那个时代也只是一介后辈罢了。
只是由于她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混元门的太上长老。
而混元门在那个时候可是元界最顶尖的宗门之一，传到璇玑真人这一代都已经是第三十二代了。
即便混元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元界诞生之初，这一代代数上去也已经有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了。
诸天万界的历史和元界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前尘湖真是随着元界诞生而出现的，而且还一直保留到了元界崩塌之前，那已经
可以想象前尘湖存在的时间究竟有多长了。
更重要的是那地方说不定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若是忘川河的河水真是源自前尘湖，也许会出现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
估计这也是那老东西会将忘川河河水视为关键的原因之一。
一向敏锐的云璃听到自家师父的话后自是更加兴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见她这个反应，楚阳都有点担心这姑娘会不会直接马不停蹄地冲过去了。
不过璇玑真人的表情倒是没有那么轻松，反而特地叮嘱道：
“小心一点，若是你们被那河水影响到了以至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就算是我可能也没办法帮你们恢复记忆。”
楚阳对这番话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若是忘川河中的河水真的来自前尘湖，那这可就是元界最为古老的东西了。
对璇玑真人而言这可能也是十分棘手的东西。
而且楚阳并没有天真到以为只要不主动喝下忘川河河水就没事。
以布置试炼的那家伙的性子，这次和忘川河有关的考验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自然还是小心为上。
哪怕只是很小一部分，失去记忆也非常不好受。
不过经璇玑真人这么一说，楚阳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据对方所言，那个时候的元界还挺热闹的，和现在的诸天万界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同样是宗门林立，同样是充满了大大小小的势力，一点都不冷清。
可到了十方妖王那个时代，元界却忽然变得非常空了。
别说什么宗门林立、各个修士之间的交流有多么频繁了，想见到其他修士都难。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如此大的差别？
自然不是因为元界越来越大，而是因为元界的生灵数量一直都在急剧下降，最终变得地广人稀。
作为经历这一切变化的存在，璇玑真人自然也去调查了一番。
而在调查之后她终于找到了大概原因，那就是元界的压制力变得越来越强，天地灵气也逐渐变得稀薄不少，被天地之精华孕育出来的生灵更是几乎全部灭绝。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便造成了元界的生灵数量急剧下降。
这个原因倒是让楚阳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他忽然发现诸天万界似乎也在经历类似的事。
也不知道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但从种种变化来看，说不定在那个时候元界就已经有了即将崩塌的预兆。
甚至可能早就已经开始了崩塌，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而已。
尽管这件事看似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楚阳却将其牢记在心。
说不定元界的崩塌预示着什么东西，并非和诸天万界以及自己完全无关。
有时候还是得多留个心眼，特别是这种大事。
当然他现在也想不明白，所以并没有继续深入思考下去。
就算真要绞尽脑汁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还是先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忘川河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