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要说少女此时的状态太差，无法惩治白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亦或者顾及他这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也很正常。
但就算再怎么有所顾虑，脸上的表情总归有点变化吧？
少女看上去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有两种可能：
她的演技已经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完全能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
——或者是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于凡人的“冒犯”并不在意，只要白音做到承诺之事，她并不介意当区区凡人的徒弟。
至于到底是哪种，楚阳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从表面上看，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就要看怎么执行了。
如果真的只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少女无非就是生命气息微弱，以及可能被那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影响到安危。
如果白音换一具分身，使用洞天中的根源之力的话，想来还是很容易解决的。
就算对方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只是某位混沌初开时期大能转生的容器，估计她也能消除影响。
不管生前再怎么强大，如今都只是处于即将转生的状态而已。
要想在这个时候消灭对方，也不需要花多大的功夫。
不过看白音那丝毫没有顾虑，反而有点开心的样子……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吗？
楚阳现在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测会成真了。
对于白音而言，这股力量可是造成自己本体受到重创，只能放在那个诡异之处的罪魁祸首。
所以她肯定会对此更加敏感，也知道其中的危险。
既然她一点都不在意，那楚阳自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要保持基本的防备就好。
不过他倒是越来越好奇白音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莫非她就是单纯见到对方天分过人，性格也十分讨喜就有了收徒的想法？
以她那性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楚阳有理由怀疑当时白音收花灵语为徒的时候也是一时兴起，就是见到这么一个天赋极高的存在便收徒了而已。
正是因为没有过多考虑，她离开灵虚界的时候都没将花灵语带走。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还得看当时白音使用的是哪一具分身。
白音自然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得到少女的回应之后，她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点头道：
“那好，你先说说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吧——哦对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相互认识一下，我叫白音，他是楚阳。”
一边说着，她还指了指身旁的男人。
少女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点了点头便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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