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安心收起来吃着,吃完了我这还有。”
令月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真的不会蛊吗?”
英婆婆神秘一笑,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英婆婆忽然出声:“我会!”
声音干脆利落。
令月:“”
英婆婆:“很惊讶我撒谎?我凭什么告诉他们。”
“月月,看看我。”
令月一怔,发现眼前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套苗族打扮,黑色布衣质感极好,盘布包头,素净的银饰坠在一边,一条神秘低调的腰带勾束出男生紧窄的腰身。
他笑了起来,衬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眸,有种邪气外溢的俊美。
令月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你干嘛?”她问了句,心里倒是胡乱猜测起来,面色依旧不变,就算是男妖精坐在身边,也没有片刻动容,简直就是当代坐怀不乱柳下惠。
“叫我阿哥。”君君坐在她身边,令月听着就觉得他别有深意,偏了偏头:“凭什么?”
“你刚才打断我思考,我还没跟你算账。”
君君微怔,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你跟我说说,我们一起想。”
令月微怔,不是因为他的话,她垂下眼睫,男生勾住她的指尖,屋子里亮着一盏夜灯,令月眨了眨眼:“你怎么帮我想?”
不知何时,屋子里的气氛变了,昏黄的灯光晕出朦胧的暧昧,宛如情丝缠绕。
令月到底没有想出什么头绪,线索太少,她不断回想起之前的事:“像?像什么?像……谁?”
君君眼珠微动,看她的样子,今天的事要是解决不了,她是绝对没心思跟他做游戏了。
君君绾住她的长发:“也许,她是觉得你像她见过的某个人。”
令月心口狂跳,灵光乍现,她抱着君君啾啾地亲了两口,漂亮的眼睛里似有星星闪烁:“我猜到了!”
“猜到什么了?”男人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仰着头看向身上的女生。
令月还没发现他的异样,饶有兴致地说:“是我的身世,我妈妈之前来过这里,也许,英婆婆见过她。”
“你说我明天问问她好不好?”
君君环住女孩子纤细柔软的腰身,眼底漫出几条红色血丝:“好啊。”
“不过月月,明天的事明天说,我们做游戏好不好?”
他捉住令月的手,轻轻勾在那条宽大的腰带上,令月忽然觉得好渴,柔软的唇瓣轻轻贴近。
晨光微熹,枝头的鸟儿轻轻歌唱。
令月来到英婆婆家里,她还没来得及敲门,一对夫妻已经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紧闭的吊脚楼大门,顿时噗通一声,跪在门前:“大师,救命啊!”
令月:“……”
她仔细观察了夫妻俩,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这对夫妻俩颇有资产,身上带着几百万的饰品,衣服都是大牌子。
回到人身上,妻子有些丰腴,皮肤光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硬生生为她只是清秀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神采,旁边的丈夫让令月皱紧眉头。
他实在是太瘦了。
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像是套着一根芦柴棒,从头到脚如出一辙的干瘦,薄薄的皮肤贴着骨头,皮包骨的状态,让人十分担忧,一场稍微厉害的大风,就能把他吹走。
他虚弱地依靠在妻子身上,喘着粗气,明明只是几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却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又或者怕了十几层楼梯。
不只是巧合还是其它,英婆婆恰巧打开门,两人顿时喜不自禁,英婆婆看到她,倒是诧异一瞬,神色肉眼可见地和缓起来,甚至慈爱地翘起嘴唇,不过,似乎因为长久没有笑容,这块肌肉功能退化,她的笑容有些渗人。
旁边的两个人偷偷看到,吓得飞快低头。
令月禁不住笑了起来,跟上英婆婆的步子,不知为何,她半点儿也不害怕她,反而觉得有些亲近。
英婆婆施施然地看向两人:“你们的事我知道,先进来吧。”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令月第一次进入这座神秘的吊脚楼,出乎意料的干净通透,完全没有阴森之感,简单的木质家具,除去这些,就是几个立式大衣柜,吊脚楼二层空旷得很。
她手腕上的青蛇蛊,嘶嘶地吐着信子,馋得要命。
“呜呜~真的好香好香啊!”
令月点了点碧玉脑袋:“安静点儿,碧玉乖乖的,以后我给你弄。”
碧玉晃了晃脑袋,继续乖巧地装成手镯。
这时,夫妻俩之中的妻子,眼含热泪的说明来意:“英婆婆,求你救救我丈夫吧!”
英婆婆眯起眼睛,扫了眼瘦得皮包骨的男人:“怎么回事,说吧。”
令月还是第一次作为旁观者,隐约明白了之前围观群众的想法,乐滋滋地搬来小凳子,在一边坐下。
女人不敢犹豫,当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不出令月所料,两人十分有钱,丈夫经营着一家房地产公司,旗下楼盘众多,在房地产泡沫破灭之间,他早就开拓其它方向,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尚太太摸着眼泪说:“我老公他生意越做越大,惹来不少人嫉妒,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商场竞争,但是,谁知道他忽然越来越瘦!”
“您别看他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以前他光腰就足有我两个粗!像是一个胖乎乎的大冬瓜!”
旁边的尚先生闷闷出声:“老婆!”
他眼睛忽闪忽闪,祈求的小眼神看着妻子,像是在说,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呀!
尚太太还不知道他,瘪了瘪嘴,毫不犹豫地转移话题,继续道:“但是,他在一个月之内,飞快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而且他饭量变得非常大,最喜欢吃肥肉!我不夸张地说,他一次能吃一坛子东坡肉!除了这,还有其它饭菜,都是高热量高油脂的东西,我们家的大圆桌,他一次能吃一大桌子!”
“但是人不见胖,反而越来越瘦(ap;ap;ap;ap;ap;gt;_ap;ap;ap;ap;ap;lt;)”妻子说着悄悄捏了捏肚子,她其实一直想减肥,奈何本人是易胖体质,用尽了各种办法,收效甚微。
尚太太叹了口气:“英婆婆你看看,他现在都快瘦成骨头架子了!”
尚太太哭得梨花带雨:“我们找了一群大师,钱也花了,我老公就是不见好转!后来还是一位大师给我指点,说他可能是中蛊了,我们才找到这里来。
“大师,求你救救他吧!”
“你要是能治好他,我们给你钱,给你很多报酬!”
英婆婆淡淡扫了眼两人,笃定地说:“你说的没错,他是被人下蛊了。”
夫妻俩听见这话,脸色刷地一下惨白无比。
瘦成骷髅的尚先生穿着粗气也不忘大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我的商业对手!肯定是我商场的仇人!他们看我不顺眼,我老老实实挣钱,我碍着谁了啊!”
想到自己被冤枉,他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英婆婆闻言摇头:“那倒不是。”
咒骂的尚家夫妻戛然而止,像是惊呆了的小鸭子,嘎了一声,看向英婆婆:“那是谁?”
英婆婆扭头,明晃晃的视线落在一侧的妻子身上:“是你老婆下的蛊。”
尚先生震惊得眼睛几乎跌出眼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和妻子感情很好,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大半辈子都是甜甜蜜蜜,要说妻子下蛊害他,他绝对不相信!
尚太太更是花容失色,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
她只觉一口黑锅突然从天而降,砸得她头晕目眩,欲哭无泪地解释道:“我不会下蛊啊!我根本不会下蛊!而且我害我老公干嘛,我们孩子都有两个了!我没害他啊!”
这就奇怪了。
令月扭头看向英婆婆,后者神色不变,抿了抿鬓角:“谁说一定是你故意下蛊,是他自己不小心,中了你的蛊。”
夫妻俩握着手,脑袋上啾啾冒出一堆小问号。
“啥、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