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我们是做什么的呢?”
“你是准备将保姆当到底吗?”琴酒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毫不客气地说道,“过家家的游戏还没玩够?”
“人都是感情动物,我是,你自然也是,我可没有什么庇护所有人的想法。”神院度晃了晃酒杯,然后朝着琴酒眨了眨眼,“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个人主义者,比起其他人的看法,各种各样的约束什么的……果然还是自己的心意更加重要。”
“真该让其他人看看你的嘴脸。”琴酒评价道,但也没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表情,或者这样来说,他和神院度至少有一部分是趋同的,那就是比起其他人,他们要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判断,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并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目光,“够傲慢的。”
“这个词用来形容你也不错。”神院度谐谑道,“不管怎么看,在组织里我都要比你受欢迎多了吧?”
“那只能说明他们是会被表象所迷惑的废物。”
“……虽然知道你是在说别人,但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在骂我?”神院度打量了着琴酒的表情,下达了肯定的判断,“你就是在指桑骂槐。”
“真高兴你还转得动你的脑子。”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终选择偃旗息鼓,这时候库斯塔兴冲冲地拿着一杯酒跑了回来,放在了神院度的面前:“雅文邑,快看,这是我调的酒。”
“你不是去觅食了吗?怎么拿了一杯酒回来?”
“这不重要啦,快尝一尝,看看能不能猜出来我都加了什么进去。”
神院度借着日落的光辉端详了一下,酒的颜色和红酒相近,只不过要浅上不少,嗅上去除了酒的味道之外,似乎还有一点点柑橘的香气,轻微晃了晃能看到有些许气泡漂浮上来。
感觉有点不妙。神院度在库斯塔期待的眼神中浅浅地抿了一口,入口复杂的味道让他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他掩饰性地扶了扶额头,一言难尽地问道:“你把什么兑起来了?葡萄酒和白酒?还有苏打水?”
“一点柏图斯,一点伏特加,还有白兰地和橙子气泡水。”库斯塔想了想,又补充道,“还倒了一小杯杜本内带来的德国黑啤。”
“你这叫什么调酒?”神院度装作不经意间放下了杯子,“你这只能算将几样东西混在了一起。”
“有意思就行了。”库斯塔摆了摆手,继续兴致勃勃地将目光投向了其他饮品,显然她现在正在兴头上,“要多尝试一下新鲜的口味嘛。”
“别自己喝的太多了,混合酒很容易喝醉的。”神院度提醒了一句,待库斯塔走远之后,他用手指默默地将这杯稀奇古怪的酒推到了琴酒面前,他的酒量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但无论怎样,他都对于这种过于超前的口味敬谢不敏,“要试试看吗?”
琴酒用一种“你当我是傻子吗”的眼神看着神院度,不管是从库斯塔嘴里说出的“配方”还是神院度的表现,都说明这杯酒的味道好不到哪里去,他又没有那种无谓的好奇心:“这种殊荣还是你自己享受吧。”
“别这么不近人情,琴酒。”神院度用手撑着脸,笑眯眯地说道,“人要勇于尝试新鲜的事物。”
“呵。”琴酒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眼前的酒杯,“尝试新鲜的事物?”
“我这不是尝试过然后放弃了吗?”神院度透露出了一种发自心底的真诚,鼓励着说道,“现在轮到你迈出这一步了。”
琴酒别有深意地看着神院度,他的手指触及了酒杯,一点一点地将其拿起,在即将触及到嘴唇的时候,他的手臂忽然一拐,手腕一转,朝着神院度的杯中倾倒了半杯,然后好整以暇地端着剩下的半杯酒朝着神院度示意了一下:“没有人陪着可喝不下去。”
“我们就一定要这么互相伤害吗?”
“你先起的头,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