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丫头!你逃什么,为父还有事情要与你讲!那小子要占咱们的地盘儿,你给我回来!回来!”
慕容月此时一颗心几乎要飞出了腔子,哪里还能听得进别的事情。
她刚提着剑朝着后院走去,不想半道却撞见了旷天意,他一袭白衣披着玄色披风,等在了通往后院的芭蕉林边。
慕容月此时有些心神不宁,差点儿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被旷天意轻轻扶稳。
她忙抬眸看去,正对上了他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到慕容月紧紧攥着他的暮岁后,渐渐染了一层笑意。
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月色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像是裹了一层暖暖的柔光。
许久慕容月磕磕绊绊道:“旷公子,大战在即,你用别的东西下聘吧,这剑要不你拿去,毕竟大战马上要开始了。”
旷天意轻轻笑了出来,抬起手抚上她微微发烫的脸低声道:“我父亲当年铸造了十二把宝剑,这一把你拿着,比你那斧头好用。”
慕容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不想被旷天意整个抱进了怀中,耳语道:“旷家的铸剑山庄有个传说,将旷家的剑送给心仪的姑娘,她便再也逃不掉的。”
“就像是下了咒,你……怕不怕?”
慕容月紧紧拥着他声音带着笑意:“不怕,对了,你如今晓得我是山匪了,万一哪天你变心了,我就把你绑到这里做压寨夫君,也问你怕不怕?”
旷天意低声笑了出来:“我不怕!”.
接连几日,卧虎山的山寨里忙得不可开交,既要腾出地盘儿来迎接赶来的大军,还要筹备大小姐的亲事。
那么多的大军要过兵来这里,自然是瞒不住的,旷天意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索性将自己是太子曾孙的消息放了出来。
这下子不光是昌南王被惊动了过来,甚至其他乌孙的势力也纷纷举旗簇拥乌孙正统回归。
乌孙的这一场纷乱实在是持续了太长时间,已经让很多人心力交瘁,大家都像找个主心骨,结束乌孙乱局,结束昌南王的暴政。
不想这个时候旷天意横空出世,昌南王自己也没想到只是察觉大晋楚家人进入了乌孙,将这一批人围困在了二龙山上。
结果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乌孙太子正统血脉,青龙令,还有那一枚他苦苦找了许久的传国玉玺,居然同时出现了!
这下子便是昌南王也坐不住了,忙动身亲自带大军朝着二龙山方向集结,一时间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卧虎山山寨,登时变成了这场风暴中的那个风眼。
第七天的时候,第一支援军赶了过来。
慕容月陪在了旷天意的身边朝着山脚下走去,远远看到乌泱泱一队铁甲军,人人身上都着赤色铁甲,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嗜血萧杀。
迎头的军旗上画着裴家赤焰军的标识,中间框着一个大大的裴字,居然是裴家的赤焰军?
军旗下,一个中年男子骑在赤色战马上,面若冠玉,神色冷峻,风度翩翩,却藏着万般的沧桑和沉稳。
正是裴家七爷,不过裴七爷腰间绑着的一个粉粉的香囊显得有点违和,和他这个铁血将军不配。
那是他女儿珩婉绣的,小姑娘刚学了刺绣就给她爹爹绣了一个香囊,他当成个宝一样戴着,里面还有妻子女儿求的平安符。
这一次楚家少主求救,他虽然是裴家的人,可也是楚家的女婿,不来救,又担心妻子带着女儿跑了,那他到哪儿找去?
现在楚新月算是拿捏住了他,若是一惹得她生气,便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头疼啊!
旷天意刚送了求救的信,他便是第一个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