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蹓跶不下去了。
本想躲着点他哥,被热情的乡亲们逼得赶紧回了家。
再转悠下去,他家啥都不做,擎等着村里人帮衬就啥啥都有了。
……
“哇!众筹定亲宴,酷毙了!”闫玉打从心底里赞叹,看看自家这个人缘,就问还有谁!
李雪梅和闫老二互看一眼。
总是惊叹于闺女又新鲜又挺像那么回事的形容词汇。
“照你这么说,乡亲们都帮咱张罗了,咱家还剩下啥?”李雪梅觉得这样不行。“你去找大家伙说说,心意咱领,想添个菜啥的也行,就定几样简单的,按桌子数他们分分。”
“我可不出去了!”闫老二都怕了,“再出去碰上谁,再要包啥可咋整,我算看出来了,这些人是馋我手艺了。”
闫老二点着头:“对,他们就馋我手艺,想我掌勺!你们想啊,除了卖个手艺,这定亲宴咱还剩下啥?啊?除了招待亲家他们干不了,活都让他们抢去了!”
“不对,招待亲家他们也行。”闫老二反应过味来,“源头坏在我姐那,我和大哥一道去请她,是想着咱姐和咱亲近不说,人也敞亮爱说笑,不怯场,程大人有点左性,怕定亲当天说不到一块闹冷场,媒婆咱也没打过交道,有姐这么一个人在,啥人她都能搭上两句,唉!错了错了,应该晚两天再去找她。”
“姐这张嘴,”闫老二由衷感慨:“传点啥可真快啊!”
“爹,你要是掌勺,我给你打下手。”闫玉小脑袋靠过去,扬起小脸,表情可爱又天真。
“程家人口简单,你不用陪客,但咱家人少,恒儿和你得去转桌子。”李雪梅说道。
所谓转桌子,是他们老家的习俗,家里长辈挨桌敬一遍酒,小辈也得陪着。
“爹,我到时候给你兑水。”闫玉拍着胸脯保证。
“得了,哪一回来着,让你给我兑水,你兑雪碧,杯里全是小泡,你爹让人笑话的呀,还多灌好几下子。”闫老二回想起悲催的经历,不想再来一回。
“我这回一定注意,再说现在也没地弄雪碧去,爹,那时候我多小啊,还啥也不懂呢,就是觉得雪碧好喝才给你倒的,它俩一个色,坏事了我还稀里糊涂的。”
闫玉瘪嘴,宝宝委屈,宝宝那时候不懂。
李雪梅打断挑起话头就没完没了的爷俩。
“先别说初五了,今晚上的饭赶紧张罗,没看魏家四个小子下死力气给咱家干活,给孩子们整点好的。”
“那四个小子干啥啊这是?往日也是这么勤勤?”闫老二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我大伯那一米八的气场,有几个能受得了。”闫玉嘎嘎笑得露出牙花子。“没说上几句,那四个小子就像屁股底下冒火星子,坐不住了。”
“我都瞧出来了,他们就是想留下吃饭,啥也不干又怕大伯和他们说话,可不就溜溜的找活干。”
李雪梅笑道:“水缸都填满了,又觉得咱家柴火不够,拎着斧头出去了。”
闫老二惊呆了,“咱家做着柴炭生意他们不知道?就咱家,还能柴火不够?”
“回来了回来了!”闫玉垫脚张望:“没背柴火,看来是知道了哈哈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