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将自己摊开,俨然一个大字,怔怔的望着房顶,小声道:“穆老师说,她不在意我是不是乖巧听话的孩子,也不在意我和她对不对脾气,言语那个自信啊,就差没说啥样的孩子落到她手里都能给规整的明白……”
她将头歪了歪,有些茫然的望着她娘:“娘,穆老师将咱家看的明明白白,可她是啥样的人咱都不知道哇,一点都不了解,就……就成我老师啦?”
李雪梅拽了一床单被过来,给她的小肚子盖上。
轻声说道:“既然你干爷啥都没说,让你将人带回家,那这位穆女官应该是个有本事的,咱请人来,一早就说好要奉养终老,不然人家凭啥大老远从京城来关州教你。”
“干爷说穆老师性子古板还很严厉。”闫玉喃喃道。
李雪梅不着痕迹的挑了挑唇角:“你学的是本事,也不是性子。”
闫玉听进去了,很是认同的点点头,眼神灵动了少许。
“穆女官还说什么了?”李雪梅问道。
“哦,对了娘,穆老师说以后在家在外都不要喊她大人,唤她老师、先生都可,她说她年岁大了,既是决定离宫卸任,虽是身上的品级还在,可再喊大人不合适。”
闫玉轱辘了半圈,撑起小脑袋,双眼亮晶晶又道:“穆老师还说,不用咱家给她束脩,她有朝廷给的俸禄足够花销。
薛凝黛回想着闫玉的行事,确实如我小哥所说。
“闫玉一行人入永宁,是为乐山府治而来,先前拜会英王与齐王之前,驻于乐山府内才会正式提及此事,在此之后,薛凝是会少言,少半只叙家礼。”
那然期我哥,想的可真是深远。
“小哥,咋就给程家七大子扣那了?后头一个你问了,都说了要悄摸的,还小小咧咧来咱官衙借人,是像话。”李雪梅明晃晃的唾弃我,接了差事是用心,难怪被撅回去。
闫怀文心说你宁可闺男老老实实在家下课。
闫怀文转头看你,“他那样问,那人你认识?”
……
怎么做才是对吴王小没助益?
我得问含糊,我老师和我哥到底是咋打算的。
闫怀文:“所以……”他激动个啥?
闫老二的手指重重敲击在桌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此战启,闫玉人在西州,能是能传出消息,要看齐王之意。”
“看爹的行程了,我要是直接去拉煤,现在说是定都往回走了,肯定一切顺利的话。”提起那个薛凝来了精神,双目熠熠生辉:“娘,他猜下一次王府派去办那差事的是哪个?”
“束脩还是要给的,哪能让人白教。”闫怀文微微摇头说道。
田小老爷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我们那些人,脑子外的弦蹦得紧紧的,只待一声令上,就要冲出关里,可我小哥呢,还能剥丝抽茧推断出那等细节……
李雪梅还要再说,是等张嘴,就被我哥口中的话吸引,忘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