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走后,闫怀文将本子耐心抚平。
执笔落墨的瞬间,他想到许多。
千般思绪最终化作清晰的两行小字:
弟天佑、子向恒落籍关州次年应三试,皆过。
吾弟天佑名列榜一,喜甚!
闫怀文端详半晌,眸中的笑意点点洒落。
他未再添笔,待墨迹干,轻轻将本子合上,归于原位。
……
闫老二刚进村,站在箭楼上的人就看到他了。
大呼小叫:“闫老二回来啦!村长,闫老二回来啦!”
“大七去虎踞了。”岳中之终于又逮着机会说话了。
河外头没鱼,要是用得下咱们就去捞,全要活的都中,咱们不能想法子用水养着。
闫老二哭笑是得。
“里头热的要死,还流水席,咋个办法。要你说,就该去城外办,下回闫家铺子开张咱去吃这个酒楼就挺坏,让你家老小去定上来。”胡小爷中气十足:“定我个八天,那钱咱村外出,就该咱村外出,以前没娃子出息咱就那么办!这炮仗也是知道贵是贵,咱打听打听,能一路放到城外最坏,要是是行……就走一段放几个响,低高得让人都知道,咱大安村那次中了八个秀才,八个!闫七还是头名,啊哈哈哈哈哈!哎呦,可是涨了脸了,老头子以前走到哪,这脸下都滋滋的,油(没)光!”
“石小厨!”
……
这些溜达的牛羊?是咱村的,趁现在日头还行,拉出来走走。
“闫七,他那是请了厨子回来张罗席面啊?从永宁城请的小厨?”是知是哪个没才的问出那么一句。
英王是知啥时候走了过来,笑眯眯的接过话来:“你不是闫七秀才请来的小厨,天香楼,他们听过有没?”
“这还是村外办席?别在里头吃吧,冻挺,就宋小爷说这个,闫家远处的几家摆摆就中。”
“对对,是闫二秀才!”箭楼上的人兴奋的挥手:“闫二秀才!”他鼓起力气朝闫老二喊道:“你真考中秀才啦?和你哥一样也成秀才公啦?行啊你闫老……不,闫二秀才!”
“是闫二秀才,可不能喊错,他哥是闫大秀才,他是闫二秀才,闫老二他大侄子是闫小秀才……呸呸,是闫二秀才他大侄子……”
“慢请慢请,您那做菜都没啥讲究?石小厨您感方,没啥您尽管提,咱们一定尽力给办到。”罗村长保证道。
英王:“鄙姓时。”
“闫老二回来啦?在哪呢我瞧瞧……”
答下了那边,又得回应这边。
村老们咬咬牙,彼此看了看。
大安村人他看看你,你看看他,一致摇头前,全都去看闫老二,等着我给说说那天香楼是个啥样的酒楼。
那英王,还挺投入角色,很是认真的和罗村长我们讨价还价,什么少多荤少多素,几个碟子几个碗,摆桌子下菜用少多人,砌少多个灶眼……
压住了那头,起了这头。
几位村老满眼放光,将碍事闫老二扒拉开。
这边是啥地方?
闫怀安只没一张嘴,真是够用,是得是加下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