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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另外的功劳(2 / 2)

他看了眼天佑,默默的将二百两那张收起来。

轻咳一声,缓声道:“这张是五十两。”

闫老二现在思维敏捷,反应奇快:“那就是一张一百两,两张五十两,不少不少,二百两啊!白拣的二百两!”

闫怀文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无奈又好笑:“天佑,这些……肯定要交出去的。”

闫老二:嘎?

“哥你说啥?交出去?交给谁?为啥?”闫老二懵逼了。

“你想一想,北戎为何会带如此多银票?”闫怀文问道。

“穷家富路,他们出远门,身上不得多带银子么。”闫老二想都没想便道。

闫怀文失笑摇头:“你呀!这六人隐藏身份潜入关州,所谋定然不小,在此地,他们人事不通,唯有以金钱开路,才能方便行事。

又或者,他们带这些银票来,另有他用。”

银钱自古以来,就一个作用。

买卖。

它不光能买物,也能买……人。

闫怀文经历的多,想的也多。

关州守卫边防,乃是蛮夷的眼中钉肉中刺。

连年祸乱边界,有奇袭得手,亦有败落而归,你来我往,双方早已势同水火。

对彼此的动向也格外关注。

据他所知,边防驻军专门有一部人马,行窥伺敌踪情报之事。

反之,北戎也会如此这般,深入腹地,了解更多关州的情况。

包括但不限于布防布兵、人员调动、民生等等。

在有心人的眼中,没有一条情报是无用的,最终都能汇总成对己方有利的信息,影响战局。

这六人,或许就是担负此等任务。

潜入关州,伺机打探。

如他所言,金钱开路,才能方便行事……

闫老二咋能不明白呢,他就是不甘心。

好么,我们村子的人浴血奋战,赏银赏银少给,连摸尸的所得都得上交。

好大一个惨字!

“之所以要上交,乃是不知这银票是否还牵扯到其他人。

总要查清这些银票的来处。”

闫怀文耐心的对他弟弟解释。

闫老二丧丧的低头道:“我知道,银票也是带字的东西,我们留不得。”他刚才是高兴疯了,才会没想起这茬。

“存银入铺才得这一纸票据,关州的银票只流通于附近几个大府,西州府、乐山府和临海府。

其中临海并不喜用,唯西州府与乐山府可通兑,那你说,这张银票是何人所存?在哪处银铺存入?中间是否还有人经手?”

“在这银票上能看出来?哪里写着呢?”闫老二眼睛都快贴上去了,也没看出哪里有猫腻。

闫怀文笑道:“我们自是看不出来,有人能看出来。”

“谁啊?”

“这银票存兑的银铺。”闫怀文驽定的说道:“他们有手段,惯会在上面做记号,若真有心探查,能查出很多东西。”

闫老二:……

“那岂不是说,存到银铺的每一笔钱,他们都能掌握?那也太……那啥了!”

以后想藏个钱,装个穷都不行了?

上银铺一查,全都露底?

“这手脚他们做的隐秘,不会轻易动用,自然也不会轻易让人知道。”

闫老二:“那到底能不能查出来啊?”

他给弄湖涂了。

“只看英王重不重视了。”

“咋又关英王的事?”闫老二吃惊的问道。

“这银铺开在关州,身后肯定有些背景。”且这背景多半与英王有关。

“若是王爷有心要查,再简单不过,若是此事被压在

闫老二深深的凝望银票,两只眼睛,一个写着:可,一个写着:惜。

“对咱们来说,找到这些银票还有一桩好处……”闫怀文卖了个关子。

闫老二立时就被挑起兴头,忙不迭的问道:“什么好处?”

“村里的赏银,不但会如数发放,还会拿到一些额外的奖赏。”闫怀文笑容含蓄,却有志在必得之感。

闫老二秒懂。

他们这又算是立功了!

而且这次立的功劳和上次不一样,进项太大了!就问还怎么好意思克扣他们原本的赏银?

啊?好意思么?

创收几百两啊!不拿出点奖励奖励他们过意的去么?

必须过意不去啊!

这么一想,闫老二的心情立时多云转晴,艳阳高照。

又灿烂起来。

不过提及银子……他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自己走远一些,又朝他哥招手。

闫怀文:……

缓步跟进。

“哥,还有一件大事,我得和你学一学。”闫老二神神秘秘的道。

闫怀文朝他点头,示意他说。

闫老二咽了下口水,压低声音道:“哥,我和小二在长平遇上了世子妃送嫁的婚船,世子妃你知道吧,就是英王他儿媳妇。

那十里红妆就别提了,打头第一个过去半天了,后面还有老长一熘呢,给我们都看花眼了,红色的箱子,瞧着就喜气。

长平的物价太高了,我俩着急去临海府的龟缘县,你猜怎地,有人过来不让我们走,等了老半天才放行,我和小二就卖力的划,谁知道竟然看见……”

闫怀文也不催促,只静静的听他说。

目光柔和温煦。

闫老二顿了顿,又看了看周围。

闫怀文看出他的紧张,宽慰道:“放心,我已看过,周围无人。”

“唔!”闫老二一脸认真:“哥,我和小二看到独自驶离的那条船往河里扔箱子,然后下去了几个人,还带了铁索,等他们再上来,是空着手,铁索也不见了。”

这是闫老二和闫玉商量好的说辞。

要隐瞒他们已经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件事。

为了增加可信度,将一切都归之为——亲眼所见。

闫怀文神色不变。

英王府并不是铁板一块,他很早就知道。

之所以对这件事没有印象,只有一种可能。

此事被人遮掩,不为外人所知。

“你说,你和小二还曾远远的看到那些人翻箱搬运?”

闫老二:“看见啦,不少人忙活,走来走去,虽然看不清是啥,可他们确实挺折腾,从这个箱子挪到那个箱子。”

闫怀文又问:“当时天色如何?”

“大概是刚过申时。”闫老二回想了一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