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闫怀文: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诈你一诈。
闫老二琢磨,那郭小祥也没被踢死,还留着他的命呢,他自己长了嘴肯定会说的,瞒着很没必要。
“那啥,咱家牛不刚买的么,脾气不大好,他靠的太近,挨了一蹄子。”闫老二艺术加工了一下。
还顺便埋下了三宝认生,不要轻易靠近的伏笔。
完美!
闫怀文倒是不意外,他弟弟不是个好鸟,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么。
没有瑕疵必报的名声,只是因为他是个“读书人”。
从小心眼就小,常为爹更看重他而吃醋,斤斤计较,事事都要与他攀比。
直至双亲离世,只剩他们兄弟二人,这毛病才渐渐改掉。
至于牛怎么会踢人,这不重要。
“严重吗?”闫怀文问,多少带着点期待。
“咳咳!怎么说呢……”闫老二回忆着追上去看到的场景。
让一头牛准确的踹中胸口有多难,他实际的看到了。
得先给人撞倒,在毫无反抗的前提下,一踢击中。
如果恰好不巧是后背朝天,还得给他翻个面。
他家三宝,辛苦了!
“肯定没死。”闫老二很肯定的道。
闫怀文满意了,决定等会亲自给牛喂食,以示表彰。
闫向恒觉得今天爹和二叔的形象有些颠覆。
他爹遇事冷静,世事通达。
他叔会为家人考虑,会偷偷下黑手……
……
“秀才公在家吗?”院门口有人喊话。
蹲在东屋门口偷听的闫玉,顺势站起来,蹬蹬蹬原地跺脚,朝屋里喊道:“大伯!戚大叔来给咱麦子啦!”
闫老二率先出来,看到他闺女站在门口,嘿嘿傻乐,不由揉了揉她的头。“小心不长个。”
闫玉才不在乎呢。
说操心不长个,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
闫向恒紧随其后,见她顿步,小声叮嘱:“二丫,今天的事,千万别和人说,也不要当着你大丫姐姐的面再提,记住了吗?”
闫玉天真的扬起小脸,清脆应道:“记住了大哥!”
闫向恒点点头,赶忙过去帮忙。
闫玉朝屋里看,闫怀文朝她招招手。
她迈着小短腿走过去,脆生生的喊道:“大伯!”
“二丫,你大姐姐做什么呢?”
“大姐姐和娘做针线呢。”闫玉很是担心的问道:“大伯,那个坏人还会再来吗?大姐姐怕,我也怕。”
“不怕,等磨完了麦子,咱们就走,让他找不到咱。”闫怀文哄着她道。
“那咱们带着三宝吗?三宝可听话了。”
“三宝是……”
“就是咱家的牛,我给它起的名字,我是大宝,娘肚子里的是二宝,它是三宝。”
闫怀文:……
一不小心成了牛它大伯。
“三宝能听懂话吗?”
“是啊是啊,三宝可聪明呢,让我摸,还让我骑呢!”
闫怀文不以为意,牛性情温和,怕是前主人教的很好,略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