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圆通余党的幌子,这拿出来骗鬼鬼都不信。镇南王面色凝重的一敲桌子:“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恭王,你会怎么做?”
叶景宽一时愣住,镇南王的意思他隐约摸到了个边,他张了张嘴,向来很擅于拐弯的心思如今都不拐了,思量半天讷讷的道了一句:“不能吧?”
没什么不能做的,当到了绝境无路可走的时候,一切都有可能。
镇南王坐了下来看向儿子,声音冷:“后患无穷。”
叶景宽只觉得手脚冷,连指尖都是冰凉的:“他也真敢做......”
朝野上下都接到了消息,恭王殿下被悍匪所劫一事几乎传的街知巷闻,长宁伯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收到消息的时候,宋老太太正给端慧郡主和宋楚宜看崔氏的嫁妆单子论理,这些东西原本就都是要交给宋楚宜的,从前崔氏的嫁妆大件的都收进了库里,田庄铺子则是由大夫人在打理,这些年的出息都有册子记录,小件的和一些小饰小玩意儿从前都是徐嬷嬷收着,早就给了宋楚宜了。
而一屋子的女人正为了宋楚宜的嫁妆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忽然收到这石破天惊的消息,尽皆石化当场。
没人说话,宋老太太疑心自己是听错了,竖着耳朵重新又问了黄嬷嬷一遍:“结衣,你说什么?”
端慧郡主手里的嫁妆单子都摔在了小几上,一双眼睛看着黄嬷嬷,眼里震惊根本遮掩不住。
余者如宋大夫人宋二太太之流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不能反应。
黄嬷嬷只好又说了一遍:“说是马圆通余党所为,如今刑部张贴的悬赏榜文已经贴出去了。”
又是他,什么屎盆子都往人家头上扣,马圆通恐怕死了也没想到,他的名声越传越大,如今恐怕要拿来止小儿夜啼了。
什么事都往马圆通余党身上栽,大家都不是傻的。
宋老太太终于相信这事儿是真的了,随即又觉得毛骨悚然马圆通余党这话拿来糊弄谁也糊弄不过宋家去啊,那既然不是马圆通余党,到底是谁劫走了恭王?
谁有这么大胆子,谁又有这么大能耐,敢从锦衣卫手里劫人?劫的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子!而且,平白无故的劫一个王爷做什么呢?
拨开一切假象,答案俨然已经不言而喻,端慧郡主跟余氏对望一眼,皆看见了自己惨白的脸,她坐不住了,看了宋老太太一眼,噌的一下站起身,抿了抿唇道:“我进宫去一趟。”
这是了不得的大事,她根本坐不住,一定要进宫去探探消息。
宋老太太等她跟余氏都走了,立即吩咐黄嬷嬷:“去前院一趟,看看老太爷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