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已绝,前路未卜,四下里内忧外患,刘备这一刻,真真的成了寡妇死了儿,算是没任何指望了。这种打击,便是任何人也是难以承受的住的。
眼见他双眼翻白昏死过去,直把身边众人慌的一阵大乱。好歹手忙脚乱的一通掐人中捶后背的,刘备长出一口气,悠悠醒来。只是当目光一转到阎柔面上,面上忽然暴起一阵潮红,哇的一口,便是一口血喷出。
“…
…..辽东….辽东怎么丢的?”一把抓住阎柔袍袖,刘备嘶声喝问着。口中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合着那满嘴满牙的血迹,扭曲的面孔,直如厉鬼一般。
“上月二十日,鲜卑大王轲比能派人来送贸易物资,待到晚间,随护送物资之人忽然起了殴斗。我与家弟前往调解,却被当场拿住。那些人原来却是公孙续旧部所扮,竟不知当日如何瞒得了轲比能去。
而后,他们取了我的符印,敕令城卒打开城门,外面早伏乱军,只…只一夜间,襄平….襄平便…..便此丢了。
随即,公孙续亲率乱军,仍用符印逐城去诈,不过十日间,辽东数郡皆失。我等直到那公孙续远去了辽西后,才觑的机会,杀了看守之人,历经万苦,终是寻来了此处。而今得见主公,实是….实是邀天之幸啊。”阎柔断断续续的说着,及至最后,不由的放声大哭起来。
刘备听的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阎柔,只觉胸中血气翻涌,恨不得扑上去就此咬死这厮才能解恨。
邀天之幸?邀你妈个蛋啊!老子见了你,那是八辈子没烧香,走了霉到底的背字了!这厮竟如此之蠢,竟让人不费吹灰之力,反掌间便葬送了我一片大好基业,如今竟还敢来此见我?我…..我…….
刘备死死咬着牙,若不是感觉嗓子中腥甜的气息越来越重,生怕一张口就此再次喷出血来,早已破口大骂了。
他斜靠在扶着自己的侍卫怀中,抿紧了双唇,只将怨恨的目光瞪着这阎氏兄弟,那目光若能杀人的话,只怕这会儿阎柔同学必然早已变成渔网了。
厅外脚步声响起,却是方才刘备忽然昏倒,侍卫报知了正在校场上操演新卒的众将。这会儿来的,正是魏延、周仓、裴元绍三人。
对于刘备眼中的怒意,侍卫们还
没反应过来是对着阎氏兄弟去的。他们只当是主公听闻噩耗所致。
但是阎氏兄弟,却是对望一眼,心头大为毛乱。一边心惊肉跳着,阎柔一边也是觉得冤屈的要命。
本来嘛,那些人化妆成轲比能的伴当,这谁能料得到?自己总不能任嘛事儿没有,看到人家来了,就先揪过来,仔细盘问审查一番吧?
出了这种事儿,自己也是受害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