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此起彼落,顷刻间,一堆的人影横七竖八的跌了出去。
道士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场面,手却仍举在空中,能看到,手里还捏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怎么我修炼进步了吗?不过是挥了下袖子啊,咋就挥出一个人来呢?而且这人很有些彪悍的说,嘁哩喀喳就给人全放倒了,那我这霹雳弹倒是仍还是不扔呢?
道士将手慢慢缩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物件,又再瞅瞅场中还在挥拳踢腿的那位,终是将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又揣回了怀中。
目光在四周一扫,见人群前忽然多出十余个面目冷然的汉子,心中一动,眼眸缩了缩,不再管场中的热闹,却转身往那倒地的老者身前走去。
这会儿的场上乱了,全乱了。
四周围观的百姓在初时的愣怔后,第一时间就躲开老远,场子里,许慈面色苍白的独自站在原地,两眼恐惧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妈的!抢老子的戏!最恨这种抢镜头的了,这会儿看你哭不,哼!喂喂喂,你,就是你,看什么看,身为官员,欺压百姓,是不是不知死字咋写啊?”
许慈脑袋有些发懵,这人前面嘟囔的压根听不明白,后面显然是冲自己吼的,这个他倒是听懂了。
只是这人谁啊,就这么突然的冲出来指手画脚的。许慈很想抖抖官威,呵斥这厮一顿。只是瞅瞅躺在地上,断腿断胳膊的众仆从,他不由的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双腿有些发飘。
“你….你是何人?怎…怎敢…敢当街行凶?”阵青阵白的木着脸,许慈总算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他不傻,瞅着打人的这位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再看看那些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但却眼带杀气的大汉,许慈认为自己还是低调些比较靠谱。
“我是
……,擦,你管我谁呢。跟你说啊,今个儿这事儿要赔偿的知道不!至于具体费用嘛,那啥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总是要的,嗯嗯,还有这个损害形象费,出场劳务费,就…..就算你五百金吧。”
刘衙内成功抢回了镜头,神气活现的睥睨着。妹子的,这是微服出游好不好,还问我是谁,丫傻的吗?
话说好长时间没活动手脚了,刚才一见那牛鼻子举手,当即便抢先跳了出去。台词没抢到,这动手可是咱强项!
一通好打之后,气爽神清啊。接下来当然是宣布结果了,刘衙内扳着手指头一项一项的说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听着那叫一个迷糊啊。许慈却是听的小脸发白。
官员!这厮绝对是官员!许慈心中悲忿的想着。听听这些名目,多新颖啊,而且还琅琅上口。这除了那些整日为搜刮民脂,而挖空心思巧设诸多税务名目的官吏外,谁还能有这般本事?
只是,那啥,那个损害形象费、出场劳务费…..,介个,是不是也太扯了啊?还有,你妹纸的!五百金?就这点破事,你就要我拿出五百金?你咋不去抢呢?那个来钱多快,多有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