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弟见大哥闷闷不乐,也自面上黯然。拿起酒壶,默默给大哥满上,又给自己倒满,想了想,这才微微凑前,低声道:“大哥,你我如今总是有个头衔顶着,嘿,总领三军。这话说回来,若不是你方才说的几人如今不在,这差事如何落得你我头上?至于后事,天塌下来,总有个儿高的顶着,战还是退,自有主公与那位头疼,你我兄弟只管听令而行就是。”
大哥皱眉不语,面上神情变幻不定,也凑过头去,低声道:“你所言怕不有理,只是我只怕有那一日,咱们兄弟却当了替罪羊。嘿,人家家大业大,咱们吕家可只你我兄弟,事若不济,以为兄之意,何不早图?”
二弟面色微变,身子微微一颤,急声道:“大哥,你是说……”话才出口,忽
然耳朵一动,霍然变色起身,转头对着门外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随着喝声,帐帘一动,一人已是闪身而进。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沉声道:“二位可是吕旷、吕翔将军?”
帐内两人在这人进来之时,就已经面色急变,霍然起身暗暗提防。此刻听闻对方问话,上下打量了打量对方,这才由吕翔沉声道:“正是吕某兄弟,阁下又是何人?夤夜来此,鬼鬼祟祟,便不怕我兄弟拿下你吗?”
汉子面色不动,探手入怀,似要拿摸什么东西,吕旷面色一变,脚下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与兄弟呈犄角而站,手也扶到了腰畔佩剑之上。
汉子动作微微一僵,旋即又放松下来,自怀中取出一卷白绢,沉声道:“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拜……”
话才说至此,忽然面色一变,猛然将白绢塞入怀中,一个身子便往大帐暗影处躲去。吕旷、吕翔二人也同时悚然一惊,不约而同的同时望向大帐之外。
这三人都是身负武艺之人,便在方才,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两人发出,纷杂混乱中,只片刻间,已是到了大帐之外。帐内三人同时变色,那隐在暗处之人已是悄然摸出一支短刃,吕旷、吕翔却是面色急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面来的是谁不知道,但自己兄弟大帐内,却有一个不知哪一边来的外人,这要被发现了,那可真是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嘿嘿,二位将军好雅兴,这深更半夜的,竟然还不歇息,却不知是在商讨什么大事儿啊?”
脚步声在帐外停下,却并不进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帐内吕旷、吕翔二人面色齐齐一变,惊呼道:“郭图!公则先生!
”
帐外郭图哈哈一笑,颇为得意的道:“正是郭某。听闻二位将军夤夜宴客,郭某不请自到,可不知是否扰了诸位雅兴啊?嘎嘎….”
郭图此话一出,吕旷、吕翔哪还不知来人行踪已泄,只是这会儿连他们自己都没搞清楚来者是谁,便分辨都无从分辨。
两人霎时间急出一头大汗,吕翔机灵,正要先自发动,拿下那人。却见那人抖手向二人这边抛出一物,低声道:“家主谢过二位将军传警之情,有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