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成方才只想着刘璋当面据婚让他下不来台,却忘记了这礼制一说,如今却是骑马难下,自己将自己逼到了死角里了。
果然,贾诩一番义正严词的提议后,高建成瞬间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心中不由又是恼怒又是焦急。
事情到了这一步,且不说自家妹子那儿怎么办,便是刚刚逼着人家答应了,总不能自己这边再出尔反尔,就此先提出悔婚吧。可要是答应,后面多半是自己难堪。要不答应,偏偏人家是按理正言,并无半分不妥之处,高建成这个纠结啊。
“咳咳,大王,刘皇叔,贾先生,此事乃大汉与我高句丽两方喜事,小臣添为高句丽一方见证,这里有些话却要禀明,可能容禀?”
便在高建成进退无路之际,阶下丞相萨隆忽然站出来,拱手对着众
人行礼,慢悠悠的说道。
高建成心下大喜,知道自己这个丞相素来多智,此时出来,必是有了计较,当下哪肯放过,急声道:“丞相有话请讲就是。”
萨隆躬身谢过,这才起身微笑道:“适才文和先生所言,正是理也。大王当速速派人拟修国书,便请文和先生回汉奏明汉天子此事。只不过皇叔与我高句丽公主的婚事,说起来,却是私事,皇叔此来边塞,岂非只为纳我高句丽公主一事?要知玉册金瓶才是主,此次婚事乃是次,这主次之分,不可不察也。
以小臣之见,既然皇叔身负王命,如今又与我方定下姻缘之亲,这后面查察之事的护卫之责,我高句丽当义不容辞,应予一力担之才是。
而婚约既定,也自当早早施为,否则岂不是虚负皇叔与我家公主年华?如此,两件事可齐头并进,皇叔与我公主之事,请托文和先生速回大汉禀明。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待到文和先生回来之日,想来皇叔这边整个北地查察之事也当完结,届时,正可与我高句丽送亲使节一并返回,两不耽误。
而若能因之使我高句丽获大汉天子赐封,则更是喜上加喜,想来皇叔与我国已有婚娶之亲,也必会照看一二,于情于理都不会拒绝吧。
此乃小臣拙见,还请大王、皇叔和文和先生思之。”
这萨隆老奸巨猾,滴水不露,就事论事,忽然将玉册金瓶一事与两方婚事扯在一处。明面上不但达到了借刘璋身份行威慑四方之事,更是借此等若将刘璋独自扣在高句丽,一举数的,老辣至极。
高建成哈哈大笑,霍然起身,连连点头,赞道:“丞相此言正合寡人之意,也与礼制不违。刘皇叔、文和先生,二位以为然否?”
刘璋听的萨隆一番喋喋不休,便已是暗叫不妙,待到高建成不等旁人表态,便先自欢喜而赞,已是心下一片冰凉。你丫都美成这样了,
还问老子然否,我然否你妹啊!贾诩啊贾诩,你这番设计,可被人家彻底的算计了个底儿掉,你把老子陷了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