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手腕微微一振,那刀漾起一阵轻啸,蓝光闪烁之际,点点头笑道:“不贵,倒是贱卖了。”
当下还刀入鞘,将刀递给张松,自从怀中取出钱串,数了五串递过去,笑道:“此番我们倒是占了便宜,也算接个善缘。日后若有缘,自当有所回报就是。”
金虎不料刘璋如此利索,茫然接过五百钱,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
边任岐上前抱拳笑道:“恭喜少玉公得此好刀,相请不如偶遇,今日得见,可否赏脸,便有某做个东道,往鄙府小坐,容任某进些心意如何?”
刘璋似是心情大好,微一犹豫,随即点头应了。任岐大喜,当即令人前面回去准备,这里伸手肃客。
刘璋点点头,举步而行,目光却似不经意般在人群中扫过,与拔都使个眼色,拔都面无表情,转身而去,刘璋这才转头,一手一个拉着张松与法正,跟任岐往府衙而去。
街上众人眼见熄了纷争,也各自散去。这边金虎等人如梦初醒,掂了掂手中钱串,面上欢喜不已,招呼着众苗人一起,便要离开。
拔都目光在四下看看,见拐角处几个张望的人,忽然消失不见,这才嘴角微微勾起,迈步上前,拦住金虎。
犍为太守府的偏厅上,任岐请刘璋与张松、法正坐了,让人摆上酒席,举杯相邀。
刘璋坦然而坐,端杯相和。任岐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几个问题,却都是关于甄家之事,刘璋肚中暗暗好笑,知他并不全信自己身份,这是在探查自己底子呢。
当下有问必答,时不时的还带出几分世家子的傲气,任岐看在眼中,渐渐信了个八九分。
待到气氛渐渐热烈,面酣耳热之际,任岐忽然探头问道:“方才听闻少玉公说及此次与西番有生意往来,似是牵扯到些刀具铁器,不知究竟详情如何,可方便相告否?”
刘璋目光一凝,猛然抬头,停住杯子,看了看他,决然摇头道:“不方便。”
任岐一愣,想不到他竟然毫不掩饰的就拒绝了。只是转念一想,却又释然,这些个世家少年,又能独立操作一宗生意,想来定是在家中获得了一定的地位。有此态度,正是常理。一念及此,心中更是实落了几分。
当下微微一笑,摆手
道:“少玉公莫要着恼,我问及这生意上事儿,也非是有别样心思。只是,我大汉律法明有规定,这铁器、盐茶等物,往边地异族互易,都是有定数的。任岐身为汉臣,职责所在,不得不多问两句,其中牵碍,呵呵,还要少玉公多多体谅啊。”
刘璋目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不屑道:“使君哪里话来,我甄家行商,从不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