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皆散,刘璋仍是落在最后,转头看看王允老头,老狐狸也正捻须微笑,见他望来,虚虚伸手向里一让,也不去厅中,却往后面书房中来坐。
到得房中,两人各依主次而坐,待下人上了茶水,王允将闲杂人等俱皆打发下去,这才端颜拱手道:“前番孟德行事,公便有所提示,后来果然应验,允既惊且佩。只是,眼下国贼未除,朝堂上忠义之士越少,之后何去何从,不知皇叔可有以教我?”
刘璋不答,假作痴呆,愣愣的道:“司徒问的什么东东?我咋听不懂呢?这些个国家大事,我不过一个过了气的宗室,身无一官半职的,哪里会有办法?上次也不过是气不过,胡乱鼓动,好在孟德激灵,要不然,唉,我都要懊悔死了,你说他一旦有个好歹,我…..我可咋向人家家人交代啊。”
王允脑门子上开始冒汗了,黑线一道道的往下耷拉,这人无耻到了这种境界,果然已是天下无敌了。胡乱鼓动?懊悔?他我咋就没看出来呢?
懊悔的从我这儿骗走了貂蝉,然后又懊悔的整日介携美而游,懊悔的天天往匠作监喝酒取乐,我勒个去的,这种懊悔,你让我也懊悔把成不?
“近日闻皇叔将家眷遣回青州,不知却是为何?”老头气的有些晕,也懒得再去兜圈子,直奔主题了。他算看出来了,跟这小狐狸绕圈子,纯属自己找虐。干脆利索的问完,哥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才是正经。不然,不定多会儿自个儿就得犯个心肌梗塞什么的。
老头想的倒是明白了,可惜却仍是对某人的一些恶趣味了解的不够彻底。某人闲了这些日子,诸事顺心,身心愉悦之下,不欺负欺负人将那乐趣无限扩大些,又如何甘心?
所以,当老头儿觉得自己开诚布公,直奔主题了,得到的回答却险险没当场脑溢血,直接嗝了屁。
“我擦,司徒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仍在惦记着我家蝉儿?介个,现在她可名正言顺是我的小妾了,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又道是银货两讫、概无纠葛了哈。我说老王啊,你再这么惦记着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刘衙内满面紧张,振振有词的激动着嚷嚷起来。
“你…….你!”王允呆愕半响,腾的便老脸通红了,颤抖着手指着刘璋,气的一口气儿上不来,就此憋在那儿,竟说不出话来。
刘璋见他额头上青筋都蹦起老高,似乎一口气转不过来就要死了一般,也是吓了一跳,知道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他后脊梁,帮他将气儿顺过来。
王允好歹喘上那口气来,
咳咳连声,半响,忿忿的推开他怒道:“老朽以诚相待,何以皇叔总是这般羞辱于某?亦不知老朽何时何处得罪了皇叔,便请明言,若错在老朽,自当请罪就是。”
老头真生气了,喘息如牛的红着眼瞪他,戟指质问道。刘璋颇有些惭惭,他看不惯这老头那副清高样子,又受了后世书上记载的影响,每次跟这老头相对,就忍不住的揶揄嘲弄。其实说起来,从头到尾,人家也没半分对不起他的地儿。如今,被这么当面质问,还真让他有些气短。
伸手摸了摸鼻子,眼珠子拼命转了转,这才咳了两声,拱手赔罪道:“这个,咳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