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颜川一眼,突然扬声道:“颜老丈,我一人在外行走,起居饮食没个人侍候,倒是有心收两个仆从。你这个侄儿与他兄弟,我看极是不错,不知老丈可肯答应?”
颜川一呆,不由的为难起来。要知前时一番大战,如真是刘璋说的那样,那刘璋可谓是颜家的恩人了。
他此时开口,想要颜良和文丑为仆,却让颜川实在是难以拒绝。可正如他刚才所说,颜家现在力量单薄,若去了这两个好手,又没有可依靠的外部助力,在这乱世之中,实在是极为危险的。是以,一时大为为难。
只是他还未说话,颜良和文丑却顿时急了,同时转头怒道:“不行!”
刘璋瞥了一眼微微蹙眉的颜川,好整似暇的笑道:“为何不行?”
文丑郑重的道:“咱们正商量着收你做徒儿,你如何做的咱们主人?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刘璋撇撇嘴,哂道:“你们收我做徒弟?为什么?你们能单骑打败黄巾贼不?你们能一个人赶着万把人逃跑不?你们本事不如我,给我当师父,又能教我什么?”
“你那是依仗诡计,算不得本事。”文丑怒道。
“就是,什么一人赶万把人啊,若不是咱们帮手一起追击,你当你一人真能赶着万人跑吗?实言告诉你,那是咱们刀法厉害,这才吓的他们不敢停下来。所以,你若肯拜了咱们当师父,咱们便将这刀法传了你,嗯嗯,当然,你得了咱们刀法,就可为咱们颜家效力,也便免了一人在外之苦,岂不是好?”颜良在旁接话,却是极尽诱惑能事。倒也不是一点机智没有。
刘璋瞥了一眼颜川,见他默默不语,显然是自己不好说话,便由着两个浑人跟自己瞎搅。
“嘿,你们刀法厉害?却不知,打的过我师父不?”刘璋面上不屑,借着对答,却将言语引到童渊身上。
对于师父与颜家的关系,刘璋并不十分清楚。只是隐隐感到,似乎是牵扯到女人。那卷墨氏精义,上面笔迹娟秀,绝不是出自童渊之手。
而童渊在交付自己时,还有每次看到那东西时,眼底都会流露出温柔和追忆之色。虽然他隐藏的极深,但刘璋留心之下,如何会看不到?
这也是他临下山之际,又将那经义留给童渊的原因。因为,他猜到,写这份精义的女子,多半与师父之间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而当时,包裹那份精义的绢帕,师父让自己拿着来见河北颜家。虽说师父不可能害他,但这里面的情分究竟有多深?童渊那话说的也是含糊,只是或可有所收获,便可见其中多半有些纠葛。
刘璋心思精细。既想到了这些,这才没在一知道颜川等人就是童渊口中的河北颜家后,就和盘托出原委的因故。
他想先聊聊看,任何事,谋定而后动,才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这不但是刘璋自己的处事原则,却也是墨氏精义谋略篇中的所记。
跟师父有纠葛的那个女子,必然与颜家有关系。那么,反过来说,颜家便有很大可能,也知道甚至是认得师父童渊的。
绢帕是包裹经义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那女子的东西,却不必先拿出来。最重的筹码,等到最关键、最合适的时机扔出来,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这会儿,因为颜良文丑两个浑人临时起意,刘璋也是灵机一动,看看先提出师父的名字,对方究竟是什么反应。
“你有师父?在哪里?”文丑一愣问道。
“你师父是谁?让他来跟咱们比比,定让你心服口服!”颜良也同时说道,面上显出不屑之色。
“哦,我师父啊,嗯,他老人家姓童名渊,字雄付。有个外号,叫做蓬莱神枪散人,嘿,颜老丈可知道吗?”刘璋说出童渊名号,却将目光看着颜川问道。
颜良、文丑二人相对茫然,颜川却霎时间面色大变,霍然抬头看向刘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