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鞑靼第一八都儿,怎么现在跟条死狗一样躺在这儿呢?害我在前面等了好久没等到,唉,真是太没礼貌了。怎么你家大人没告诉过你,让人久等是很不道德的吗?”
一个戏谑的声音忽然响起,伴随着那话音儿的,还有一片凌乱的马蹄声。
霍得翻身而起,阿巴尔霎那间握紧了狼牙棒。循声看去,目光不由的一缩,随即胸中升起一片寒意。
是那个汉人!
他暗暗咬牙,眼眸中有火焰腾起。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干吗不理我啊?”刘璋笑吟吟的坐在火云驹上,满面春风,如同老朋友间的问候。
身边一骑上,安琪儿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却又恢复冰冷,寒着一张俏脸不发一言。
两人身后,约有四五十兀蒙部的战士,看向他的目光中,神情复杂。他们朝夕相处了十余年,却未想到,会有一日,竟要刀兵相见。
“汉狗!你想怎样?”
嗓子中嗬嗬了几声,阿巴尔握着狼牙棒的手捏的发白,恨声喝道。
“我想怎样?啧啧,阿巴尔兄弟,你这话问的可是奇怪了。好像是你背叛了兀蒙老爹,背叛了你这些兄弟吧。也是你勾连兀蒙老爹的宿敌扎布尔吧?还是你,连夜带着好多人马来袭击咱们吧。可是现在,你居然问我想怎样?唉,不负责任,太不负责任了哈。好歹你也是个男儿,敢有点担当吗?”刘璋连连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哂笑,歪头反问道。
“哼!我本是扎布尔阿爸的儿子,不过是一直潜伏在兀蒙老…….老…..部族罢了。又谈的上什么反叛?你这汉狗,屁的本事没有,便只会弄些阴谋诡计,妄称什么男儿?眼下既到了这个地步,你若是还当自己是男人,可敢与我阿巴尔一决胜负?”
既然已经图穷匕见了,阿巴尔也不隐瞒,大声表明了自己身份后,嗔目向刘璋叫战道。
他这番话一出,刘璋身后众兀蒙部士卒尽皆变色,方才还有些难过的心思,已是半分也不见了踪影。安琪儿也是大出意外,一双妙目中喷出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