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想到，夜北澜对她的信任这样坚定，云挽月甚至想嘲弄的笑笑，但凡这信任，用在前世的她身上。
她和夜北澜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云挽月拿了酒，递给了对面的夜北澜。
夜北澜这才想起云挽月刚才说的话：“不是说让你不要去调查玄宸了吗？你怎么又去了？”
云挽月的眼神有些迷离，哪怕隔着幕篱，夜北澜也只能感觉到，云挽月的目光。
云挽月道：“是啊，王爷，你自然不希望的继续调查玄宸，对吧，玄宸？”
这一声玄宸，让夜北澜抬起眼，用漆黑的眸子盯着云挽月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反应，而是继续道：“你想找玄宸，无非是想知道万鬼门的事情。”
“本王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夜北澜继续道。
“那么，王爷，你果真是玄宸。”云挽月肯定地说道。
夜北澜微微颔首，没有否认云挽月的话。
云挽月见状，似笑非笑了起来。
“所以，王爷在万鬼门的时候，可否见过我？可否还记得我？”云挽月继续问道。
隔着黑纱，夜北澜只能感觉到，云挽月的目光古怪，但是并没有看到她嘲弄的笑容。
夜北澜既然已经被看破身份，也就不隐瞒了，耐心的解释了一句：“不记得。”
“本王在万鬼门的时候，中了蛊毒又在黑暗之中待得太久，双目不能见物，所以万鬼门的人，除了刚刚到万鬼门的时候，本王见过的那么几个，其他的，本王都没有见过真实面容。”夜北澜继续道。
云挽月没想到，夜北澜会给出自己这样的答案。
所以……夜北澜是没有认出她来吗？那么，夜北澜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交情吗？
她在万鬼门的时候，应该没用过云挽月这个名字。
就像是云妩说的一样，人们到了那，一来是不需要有名字，二来是总是盼着自己被救出去之后，不会损坏自己的名声。
那么，当初她在万鬼门的名字，是什么？
当初她刻字的时候也没有写落款，只画了半轮月。
云挽月思索一下，决定试探着：“王爷，在万鬼门可有什么要紧的人？能否同我说说？或许我能通过这个，想起几个名字，想起几个人来。”
夜北澜没有说话。
云挽月就道：“王爷，有人冒充我去刺杀云挽月，若是稍有不慎，我就可能成为替罪羊，这件事应该和王爷有关系吧？就当是个交换吧，王爷回答我想知道的问题，我不再追查这件事。”
她相信，为了沈蓉儿，夜北澜会对自己知无不言的。
不知道夜北澜如何想，总之，夜北澜还是开口了：“在万鬼门，只有一个人对我很重要。”
“沈姑娘？”云挽月问道。
“正是。”夜北澜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怅然，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日后要如何面对沈蓉儿了。
“那其他人呢？”云挽月追问。
“本王不曾和其他人有过过多的接触。”夜北澜沉声道。
云挽月皱眉，这不可能，若玄宸不是对她极其重要的人，她根本就不可能刻下玄宸的名字，并且许愿希望玄宸平安。
若玄宸对她十分重要，那她对于玄宸来说，也不可能是个连名字都记不得的人。
她虽然没了记忆，可一个人的行事作风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