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蒸汽机烧煤,内燃机烧油。
再众所周知,以前西方地质学家说“我们是学术巨头听我们的,华国没油”,华国的地质学家根据古籍记载和自己对地质学的研究发现了油田,奠定了华国现代工业的基础。
所以朱标在还没有制造出内燃机的时候,就已经在根据古籍“黑火油”“猛火油”出现的地点找油田了。内燃机出现的时候,才有油可用。
虽然现在开采出来的油经过“古法加工”,产量很低,杂质很多,更别说什么环保,但能用就行。
不过有烧油确实比烧煤复杂一些,这也是蒸汽船现在无法淘汰的原因。
如果不是蒸汽机车实在是个头太夸张,朱标其实想带蒸汽车头来搞基建,而不是带个“吉祥物”来吓唬人。
听了朱标解释之后,三个哥哥很快就找到了内燃机车头亮相的地点——湄公河平原很适合让内燃机车带着压路筒来开辟一条路。
无论民生还是军事,都得先修路。而且让百姓们开垦田地,百姓们认为是给他们好处;让百姓们修路,百姓们就认为是压榨。朱标带来的油,足以让内燃机车开辟一条路出来,比开垦田地更合适。
“用压路机开路,用烈性炸|药开山,再用火|枪打一点猎物分给百姓们吃肉,这三个措施用出来,民心至少能稳定到明年。”朱标道,“你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强制推行井田制,如果有人反对,格杀勿论。”
朱文正笑道:“难得见标儿说出如此血腥的话。知道了知道了,杀人的事交给我。”
朱标憋着气,等回到他们用大越国皇宫临时改造的元帅府后,才开始再次追打朱文正。
朱文正哀嚎:“为什么只打我!他们呢!”
朱标提着木棍子撵得朱文正上树爬墙:“都是你带坏的忠哥和英哥!”
陈英和李文忠贴着墙站着,围观标儿暴揍朱文正。
陈英哭笑不得:“标儿个头长大了,脾气和以前怎么一点区别都没有?”
李文忠开玩笑道:“你是说他还不够成熟?”
陈英想了想,道:“现在这样就好。”
标儿在外已经太过成熟理智了,如果在家里还成熟理智,那一定是他们这群人都死光了。
否则,怎么能让标儿在家里都不能开心玩闹?
幸福的人在爱着他的家人面前,一辈子都是小孩。
李文忠道:“我也放心了。我原本担心,我和朱文正也出远门,标儿在家里会不会没人照顾。”
陈英挑眉:“是你们照顾标儿,还是标儿照顾你们?”
李文忠失笑:“互相照顾不行吗?罢了,我和文正确实被标儿惯坏了。”
以前他和朱文正打仗也是精打细算,走一步算十步、百步,考虑好每一个细节。
有标儿管着后勤后,他和朱文正没了后顾之忧,每次打的都是富裕仗。特别是明军中普及火器后,朱文正的元帅脑子变成了“炸他娘的”脑子,火力洗地,完事。
朱文正和他都发现了这样不好,所以才来到了遥远的南方。
哪知道,他们还是得让标儿来收拾善后。
陈英抱着手臂,轻笑着无奈道:“看来你们俩得每日写一副‘三省吾身’的大字。”
李文忠瞥了陈英一眼,道:“你难道不需要写?”
“不愧是军师。”
“习惯就好。”
“燕王打下了这么多地方,为什么还要被揍?”
“不懂?我也不懂。不过小先生来了,肯定会召集我们学习,到时候他会告诉我们。”
“啊?还要学习?!”
“不要啊啊啊啊啊,我才刚结束毕业考,难道还要返校?我不要读书做作业!”
“死心吧,小先生来了,考试逃不掉。”
“不!!!!!”……
燕王惨叫的时候,明军的将士们也跟着惨叫了。
看来,朱标“小军师”之名,完全没有“制定了军队启蒙课程大纲的小先生”响亮呢。
朱标揍完堂兄,又叉着腰对三位哥哥咆哮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了训斥。
朱文正非常高兴。
咆哮归咆哮揍归揍,标儿没罚他抄书就好。
处理完私事后,朱标开始给他们说起朝中发生的事。
书信半年一封,朱文正、李文忠、陈英三人无法得到朝中最新的消息。
不过在封建时代,一般半年也不会发生太多“新消息”。所以三人得知这半年发生了许多大事时,都很吃惊。
“孔、孔家垮了?”
“厉害厉害,满朝文臣难道不发疯?”
“常丫头真是可怕,不愧是常遇春的女儿。”
“又去东大陆了?这次不知道能有什么好东西。”
“樉儿和棡儿真没用,居然受伤了。”……
三人一边吃着热带甜甜的水果,一边锐评朝中诸事。
这个时候北京都入秋了,他们还能光着膀子吃水果,十分惬意。
朱文正抹了一把嘴,道:“看来我们确实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让你都亲自来了。不过我们真的冤枉啊!”
“好了,我知道。”朱标道,“这里确实是麻烦,如果不能好好处理,就会变成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