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一顿瞎吹,把两个当事人吹的脑袋都快埋地上去了。
萧承邺倒是被秦蓁几句话给逗笑了,心里没觉得秦蓁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反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满朝文武,还有谁能像秦蓁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毫无顾忌?
可秦蓁就是敢。
这丫头,打从第一次见到自己,好像就格外的胆子大。
萧承邺侧头看向两个快要将脑袋埋在地上的人,似笑非笑的问:“是这样吗?”
胡亚菲抽了抽嘴角,最后一咬牙,说:“臣女虽比不上王爷勇猛,但是对上其他人,却能拼力一战。”
赵青也道:“秦统领教我一身本事,我愿和秦统领一样,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萧承邺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一点,眼神变得有些认真。
他定定的看着胡亚菲:“你今日站在这里,为什么?南疆王,可是你的父王。”
“可是,南疆不止有我的父王。”胡亚菲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萧承邺,一字一句的道,“我还有爱我的母妃,还有许许多多的兄弟姐妹。”
“比起一个将我当成棋子可以随意丢弃的父王,我的母妃和兄弟姐妹们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胡亚菲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是一个臣服的姿势:“我今日厚颜来此,只为一件事。”
“我愿意为陛下效劳,为陛下收复南疆,让南疆从此再无祸乱。”胡亚菲一字一句的道,“只求陛下放我母妃和兄弟姐们的性命,臣女用性命发誓,此生定忠于朝廷,有我在一日,南疆永不背叛。”
萧承邺眸光闪动,转头看向秦蓁。
秦蓁一脸无辜,冲着萧承邺笑了笑。
赵青此时也跪在了妻子的身边,沉声说:“我出身龙虎山,秦统领与我有教导之恩。此生,我不能尽孝,但是愿以性命发誓,此生定然尽忠,绝不让秦统领失望。”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去南疆,守着胡亚菲,守着南疆。
萧承邺心念微动,只是还未下最后的决定。
旁边的萧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真是万万没想到,秦蓁居然将胡亚菲给翻出来了。
萧玦不甘心。
他上前两步,大声道:“父皇,这样不妥。”
“赵夫人乃是曾经的南疆郡主,南疆王乃是她的亲生父亲。父女战场对决,难免会心软。”萧玦沉声说,“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
胡亚菲猛的扭头看向萧玦:“大皇子看不起女子?”
她起身,指着萧玦身后的元诩,有些嚣张的说:“那不妨让你举荐的这位元公子来跟我比划比划,看看我这个女子到底能不能行。”
赵青也站起身来:“我也想向元公子讨教。”
萧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沉声道:“这又不是擂台比武,不是谁武功好谁就能胜任的。”
胡亚菲嗤笑一声:“大皇子上过战场吗?在战场上,不看武功看什么?莫非拿着一本书就能决胜千里了?”
萧玦:“你……”
胡亚菲一抬眸:“我怎么?”
萧玦咬了咬牙,转头去看萧承邺:“父皇,这绝对不行。”
这边闹闹哄哄,将事情闹成一团乱的秦蓁却在此时闭了嘴,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好似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