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二十多年不给他们母女名分的前提下,却又想方设法明里暗里给她们最大帮助,这确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短短一天时间,陈二狗心中所积攒的疑问,恐怕比之前二十多年加起来还多,这也提起了他有史以来最大的好奇欲望。
暗网就不必说了,完全就是个死结。就连汉滨人讨论最多的南郊血战和数百孩童失踪,陈二狗也颇感兴趣。
仁南医院看上去并不大,一个大院三座楼紧密相连。虽然从规模上看,最多算得上中型医院。但前来求医的人却着实不少,别说医院内部的停车场,就是医院外面街道两侧,陈二狗也找不到一个停车位。
为此陈二狗不得不将车停在附近街道后,一路小跑到达抢救室外长廊,光这个过程就耽误了至少半小时。
不过,这倒也让陈二狗放心了不少。毕竟,能吸引这么多老百姓前来求医,就足以说明仁南医院的医术确实高超。
之所以知道她母亲在抢救室,是因为刚一停好车便给许彤文去了电话。等陈二狗赶到时,抢救中的三个大字依旧还高挂在抢救室门头。
“放心吧,没事的。”
轻步走到正蹲在墙边以泪洗面的许彤文身边,陈二狗不由得一阵心疼。赶紧也缓缓蹲身,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
“谢谢师父。”
即便努力在抑制内心的悲伤和眼泪,但因为止不住啜泣的缘故,还是使得她浑身都在轻微发抖,许彤文勉强挤出一丝非常难看的笑容道。
“不是说是老毛病吗?你母亲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模样,陈二狗甚至有种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给她一丝温暖的冲动。
“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甚至是不是真的有病?现在也没有定论。
我们去过很多医院,也做过很多检查,得到的结论也五花八门。有说是心脏问题的,也有说是肺部问题的,他们说的那些名字,很多我连复述都复述不出来。
但不管我们怎么治,母亲的病也始终都不见好转,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昏厥一次。只不过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在昏厥之前还吐了好大一口血,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过去。”
说起母亲的病情,许彤文刚基本已经压制下去的悲痛再次爆发,哭得泪如雨下道。
也许是因为太过悲伤,需要一个倚靠。也许是出于信任,说话间许彤文不由自主的就往陈二狗肩膀上靠了下去。
许彤文的举动明显吓了始终跟在她身边的保镖一跳,瞬间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去阻止和多说什么,而是将脸迅速移向了另一侧。
陈二狗心中也微微愣了几秒,这才调整好姿势,尽量让她在自己肩膀上靠得舒服些。
同时也将保镖耐人寻味的反应看在眼里,这也不由得让陈二狗对他产生了一丝怀疑和好奇。毕竟他的反应根本不像保镖,只怕是亲爹,恐怕也不会这么夸张。
“后来有医生说,我母亲的病可能不是身体原因,而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后来我们也找过心理医生,也做过很多心理治疗。
不仅如此,我们还找过很多民间名医,钱花了不少,但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趴在陈二狗肩膀上,许彤文内心的悲痛似乎减轻了许多,但还是带着委屈和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