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依一下子傻了:“真的整过容?!不是吧!这到底是不是我爹地?!”
梅瑾欢也柔柔地说:“是不是搞错了?我先生他这些年没有去医院做过手术啊……如果他做过这么多的整容,肯定要在医院待几个月吧?我不会不知道的。”
“看手术的手法和痕迹,应该不是近年的,至少可能八年多,或者九年了。”法医不动声色地说,一边把口罩取下来。
梅瑾欢紧紧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说:“九年前,我先生出国进修,在国外待了接近半年时间。那是我跟他结婚之后,跟他分离最久的时间,会不会……”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法医,只负责解剖,具体什么原因,你可以找我的同事调查。”这人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他们的办公室就在那边,你们请便。”
他说完就走了,干净利落,好像就是个平平无奇只会解剖的法医。
梅瑾欢收回视线,对王依依说:“这件事太奇怪了,我想查一查。依依,你同意嘛?”
王依依抬头看着梅瑾欢,红着眼圈说:“那这人到底是不是我爹地?”
“亲子鉴定不是,那就不是。我也不承认他是我先生。”梅瑾欢坚定地说,“所以我要个说法。”
她带着王依依来到负责接待她们母女的办公室里。
梅瑾欢对那里的警察说:“您好,我们刚才去看了死者,法医还解剖了,证实那个死者整过容,所以才跟我先生长得比较像,但他并不是我先生,因此跟我女儿没有亲子关系。我想知道,我先生到底去哪儿了?”
“可是我们检验过你女儿从你家拿来的头发,证实死者跟落在你家浴室的头发dna是一致的。如果他不是你丈夫,你怎么解释他的头发在你家浴室?而且不止一根,看样子是常住的。”警察问话也很尖锐。
梅瑾欢脸色白了下来,她捂着胸口说:“这件事难以启齿,但我觉得,不说不行了。”
“你说,我会录音录像,可以吗?”警察彬彬有礼的照章办事,还让梅瑾欢签字。
梅瑾欢都签了,才说:“刚才法医解剖那人的脸部,发现他做过大型整容,整容的时间推测是八年前,或者九年前。”
“而这样的整容需要好几个月的恢复时间,但是在这些年里,我从来没有跟他分开过这么久,只有九年前有一次,我先生出国进修,在国外待了半年才回来……”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九年前回来的丈夫,已经不是你丈夫了,而是这个死者?”
梅瑾欢用力点头:“警官先生真聪明,就是这样!”
“那你知道这人为什么死在海里吗?”警察面无表情问道。
梅瑾欢耸了耸肩:“这我确实不知道。我前几天出国了,本来是打算在国外跟我女儿一起过圣诞节。”
王依依忙点头:“妈咪一到美国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她那里过节。但我又接到电话,说爹地出事了,所以我马上赶回来。然后我妈咪担心我,也担心我爹地,就跟着回来了。”
梅瑾欢怜惜地抱了抱王依依,心想,这一次到挺聪明的,把话说得头头是道。
王依依一直觉得自己实话实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警察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时你有不在场证据。”
梅瑾欢窒了一下,苦笑着说:“警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
“这是常规质疑。因为大部分情况下,突然失踪的丈夫或者妻子,都是对方作案。如果现在是你失踪被害,你丈夫会成为我们的第一嫌疑人,这是用概率证明过的。”警察耐心给她解释,“并不是单单怀疑你一个人。”
梅瑾欢“哦”了一声,还是礼貌又温柔地说:“好吧,但我当时真的在飞机上。”
警察眯了眯眼,既没肯定,也没否认,继续问:“如果你丈夫是九年前就被换成了这个整容的假货,你这么多年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丈夫不对劲吗?在那之前,你跟你丈夫也结婚十几年了吧?”
“嗯,我女儿今年二十三岁,我是在结婚的第一年生她的。九年前我先生去国外进修,我女儿刚好十四岁。”
王依依在旁边听得张大嘴,这时说:“难怪以前我爹地对我不闻不问,一年到头也不怎么跟我说话!就是从我上中学之后,他才对我好起来的!”
警察更疑惑了:“那你的意思是,你亲生的父亲对你不闻不问,反而这个假爹对你照顾有加?——这说不通啊!”
梅瑾欢心里一惊,手里暗暗捏紧了自己的爱马仕凯莉包。
王依依却跟着点头,说:“是哦……这个人不是亲生父亲,对我却特别好。那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对我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她转头看着梅瑾欢,生气地说:“妈咪,我小时候问你爹地怎么不带我去游乐园,你说是我成绩不好!说爹地只喜欢成绩好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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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o ̄).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