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退步,退什么步!我吃鱼的技术哪会退步!”
迟榕当即嚷嚷起来,唇齿开合之间,竟被吴清之抓住了机会,两指探入了口中。
那两只纤长的手指径直抵住迟榕的牙关,仿佛被是被她深深的含住。
吴清之于是喉间一紧,闹钟生出一种旖旎的念头。
“迟榕,我见你许久不说英语了,大约会有退步。”
吴清之大肆撩拨,堪称孟浪。
他问:“迟榕,你该怎么称呼我?”
迟榕口齿不清,故而含含糊糊的吐出两字:“老吴。”
吴清之立刻去剥她的领子。
甫一出手,迟榕果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只眨巴眨巴眼睛,扭了扭身子,作可怜模样。
“你手不拿开我怎么说嘛!”
吴清之于是似笑非笑的退出一节手指,便立刻听得迟榕哼哼唧唧道:“……不、不就是Hband嘛!”
他便是这般投机取巧,直将爱语听到足够。
然,以吴清之这般严谨的性格,调戏之后,总要认认真真的检查一下迟榕的英语,谁知,只了了几问,便已探出了底。
迟榕对于口语的学习,有一种阅后即焚的态度。
学过便忘过,又要他反复抽打一番,方才能够重拾。
可吴清之的抽打,却不仅仅只是抽打。
他果然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亲吻与抚爱,皆视情况而定,可做奖赏,亦为惩罚。
一连数日过去,迟榕简直唇舌流利,更在更深的层次上熟成。
吴清之爱极了那一双娇嫩的唇舌。
吴老爷病逝的阴影尚存,可迟榕却是吴清之的一剂解药,朝夕日暮,相伴相守,在相爱中深刻。
如此,便是小年了。
是日,屋外飞了些雪沫子,这样的一点点小惊喜,足够迟榕快乐整整一天。
甫一晨起,迟榕便吵着要去打雪仗,吴清之找来棉袄棉裤,直将她裹成圆圆结结的腊肠,方才罢休。
迟榕于是行动迟缓的蹲在院中攒雪球,然,到底是小雪,无有积雪,遂打不成雪仗,只能赏一赏冰花,做出一种高雅的审美。
吴清之点住迟榕,轻声笑道:“迟榕,过年时就有大雪了,倒时候我再陪你打雪仗、堆雪人,可好?”
当然好,有他陪着,便不会什么不好的。
迟榕于是嘿嘿一笑,向吴清之比划了几下:“那今年去我家过年好不好呀?有红包拿哦!”
这并不是很大的问题,只是当时年间,仍是夫为妻纲的做派,大年三十留身妻子娘家,便是一种丈夫的失权。
然,吴清之绝非困守封建礼教之人,他对迟榕的娇纵与宠爱,分明是不顾旁的。
遂点一点头,凤眸含情,柔柔的说道:“迟榕,这是我们的第一年,我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