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无须指示,他之亲卫更是反咬住上野一郎一行人,高下立见。
那护卫遭受威胁,果然放开了迟二爷,眼神却仍是阴恻恻的。
“上野先生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
萧子山一面扶起迟二爷,一面冷哼,“此乃岳安,可由不得你随心所欲。”
说罢,便是转向吴清之,略微浅笑一下,道:“吴老板,今日是我迟来,自要认罚三杯。”
吴清之默默颔首,但见情形逆转,终于暗中松下一息。
他于是握紧了迟榕的手,百般安慰道:“迟榕,别怕,我们得救了。”
然,此话一出,竟稍显几许急切了。
唯见那上野一郎虽然撤下人手,却仍不罢休,复又冷笑道:“萧四少,我这是为民除害!”
白娉婷怎会想到萧子山突然杀出,眼见阴谋被破,简直急不可耐,故而一同声辩。
“煞星会折损他人的气运,我爹地已经病倒,随后便是上野先生的君主,你觉得我们会束手不理吗?”
“白小姐,你大可以理一理试试。”
萧子山不屑一顾,只落落的拍出手枪,以示威严,“皇帝都倒台了,难道我还要准你协同外国人,对同胞设计陷害!?”
但见他环顾四下,继而问道:“那煞星之说出自谁口?又是如何算出来的?”
话音落毕,那匿于上野一郎身后的道长唯唯诺诺的探出头来:“……是、是小道所算……”
萧子山挥手:“好!把他带回去,就在帅府好好的给我重算几遍!煞星此等大事,倘若不多加测算,怎能作数作准!”
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饶是上野一郎再如何携了精兵强将,亦无法直接与萧子山公然叫板,更何况短兵相接。
于是,唯有恶狠狠的瞪了白娉婷一眼,对那道长却是管也不管,径直拂袖而去。
白娉婷正要提步追出,谁曾想,那道长失了靠山,即刻哭求道:“白小姐摸走!我可是照你的吩咐为上野先生办事的,你们不能不管我!”
白娉婷闻声,脸色骤变,只丢下一句话,遂落荒而逃。
“你自己算错了煞星,又关我何事!全凭帅府彻查便是了!”
白娉婷紧追着上野一郎而去,一颗心揪得死紧,甫一上车,便迎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白小姐,我以为你能当大用!谁知还是成不了事的!我要让那吴清之好看,让帅府倒台!谁知你找了个什么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娉婷怯声嗫嚅道:“上野先生,我也没想到萧四少会赶来……但我还有办法!”
“说!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白娉婷用力吞咽一下,字字谨慎,道:“马上就要过冬了,帅府将安置灾民的任务交给我爹地,我可以再抽出许多棉花,把灾民的冬衣充以破棉絮和沙子!”
上野一郎闻言,眉心渐开。
白娉婷察言观色,遂絮絮的继续说了下去。
“……到时候再由我买通口舌,栽赃帅府调包了棉衣,便可反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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