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现在何处?”
“……回四少,已然火化了。”
话音刚落,萧子山当即喝道:“好大的胆子!生死大事,竟敢隐瞒不报!”
那警察吓得腿软,唯有百般声辨:“四少有所不知,未防灾民身患疟疾,尸体带病传染,我们这才不得已赶紧火化了啊!”
语毕,当是时,却有一道稚嫩的女声突然响起。
白娉婷遥遥一看,却见迟榕疾步,身后携了数人,竟是气势满满。
“你这么着急火化,根本就是怕露出马脚!”
迟榕气喘吁吁的奔跑上前,却是不管不顾,径直揪住了那脸色只如土灰的警察。
但见她故作凶恶的切齿道:“你敢抓吴清之!你看我给不给你好果子吃!”
此话一出,竟是教那凤眼斯文的吴老板一语成谶了!
这吴太太看似娇幼,谁知却是个不饶人的!
迟榕怒火中烧,更是转向白娉婷,目光如炬。
迟榕的确有几分意气用事,却见情形胶着,萧子山只得率先问候道:“吴太太好久不见。此事你算当事人之一,不知可是抓住了什么证据?”
这厢问罢,迟榕终于不敢耽搁,当即请出几位证人。
“人证物证俱在!”
迟榕指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农妇说,“这位姐姐吃住都在善堂,一直以来都是健康的!而且她可以证明,很多流民在善堂喝完粥,还会去楼外楼翻泔水桶!”
白娉婷旋即冷叱一声:“你这小wifey莫要血口喷人!人死在善堂,又没有死在楼外楼!以前健康,现在可就不一定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杀心骤起,要将灾民分次肃清!”
“那你不如看看这碗泔水!”
话毕,但见面色煞白、衣衫褴褛的大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馊臭的破碗而来。
众人鼻翅微动,纷纷蹙眉,几欲作呕。
然,宋晓瑗却是不为所动。
她只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探入碗中数秒,复又取出。
“砒霜是为砷毒,以银可以试之!这银针立刻变黑,说明其中剂量极大,可以刻钟致命!”
那警察越听越怕,唯恐要被拆穿,遂狡辩道:“善堂的面粉库中也查出了砒霜,你们又作何解释!”
一旁的彭一茹嘁道:“的确,我们通知迟榕过后,重返善堂时,你们就已经到了善堂,做没做手脚你心中应该有数!”
宋晓瑗亦是毫不让步的逼迫道:“尽管抓两只老鼠来试一试!剂量不同,毒药发作的时间自然也会不同!”
那警察听罢,顿时凉透了心骨。
他正要就范,那厢,却见白娉婷拧着腰肢,快步而来。
白娉婷却不是要理那警察,反是一瞬不瞬,直直的走向大正。
啪!
伴随着一声刺响,竟是白娉婷强忍着馊臭与脏污,将那盛着泔水的破碗打落在地!
“满口胡言!随便拿一碗泔水就可以栽赃我楼外楼!”
白娉婷厉声道,“岳安城那么多的饭店,哪家没有泔水!随便舀一碗,再加些砒霜进去,岂不是就做成了假证!”
物证被毁,霎时间,四下哗然。
谁料,迟榕却是不恼,她眨巴眨巴眼睛,显得很平静。
“白小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