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怎么总是爱当冤大头呀。”
暗地里,吴清之轻轻的戳了戳迟榕的腰,面上却仍是淡淡的笑容。
白娉婷扭身走来,垂眸扫视一番,便笑说道:“小wifey,我知道你也想要那幅美人皮卷,但万物不相同,这区区几本小皮册子,怎能与美人皮卷相提并论呢?”
白娉婷指尖纤纤,指甲鲜红欲滴,她反复点住柜中的几本皮册,笑得倨傲万分。
迟榕干巴巴的哦了一句,然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白小姐说的对,比不了比不了,的确比不了。”
此话一出,白娉婷以为迟榕露怯,遂更加嚣张的炫耀起来:“不过也不妨事,我听说只要在此买足定额的物件,就有权购买皮画卷,兴许你买他个几十百把册,也会有机会的。”
话毕,当即转向长贵,朗声问道:“敢问刘匠人,若想再买一幅皮画卷,应当买足多少钱的货?”
长贵应道:“一万银元。”
白娉婷巧笑嫣然,立刻点住那柜中的皮册,道:“这些皮册子,我全要了!其余的,随你挑什么物件,给我补足一万银元便是。”
话音刚落,迟榕便怔怔的睁大了眼睛,直直看向白娉婷。
迟榕实在想不到,这白小姐竟是恨她至此,简直到了失心疯的地步!
感情迟榕看一眼皮册子,白娉婷便要她一册也休想买到,若她再看些别的,是不是也要被白娉婷包了全?
迟榕不由得在心中叹道,只可怜这白小姐饱读诗书,却被无望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迟榕原是唏嘘不已,然,这般怔怔的姿态落入白娉婷的眼中,竟是全然变了意味。
皮册子工艺简单,乃是店中最便宜的物件,白娉婷笃定的以为,定是这小wifey百般央求,清之不耐,方才要拿这便宜货打发了她去。
白娉婷默默的讥笑一声。
果然,无论面上再如何摆出亲昵的模样,只要与钱挂了钩,即刻便可看出清之到底是否动了真心。
正好比此时,清之若是当真有心于那小wifey,又怎会舍不得花销这点儿银子!
白娉婷只觉得,夺回所爱之自由,已是志在必得之事。
小柳不知这修罗场的凶险,只当是贵客光临,出手豪迈,她自然不敢怠慢,于是细细的选过好几件制品,包装得当了,方才递与白娉婷去。
“这位小姐,补足一万余三千银元,”小柳探问道,“您当真不需要亲自挑选吗?”
白娉婷要了纸笔,迅速写下一张一万五千元的支票,嗤笑道:“无妨。你只管拿着支票去取钱,余下的两千是小费,皮画卷我改日再来挑选。”
至此,白娉婷的两位女伴已是瞠目,二人心不在焉的观赏了一番,分别买了件小物,方才与白娉婷离去。
迟榕看着她们远走的背影,忽然说道:“吴清之,我是不是太会赚钱了,你看,我把她们套得牢牢的!我快要出师了。”
那厢,吴清之悠然一笑,却是附耳上前,轻吹一口热气,惹的人心痒。
他说:“我不准你出师。迟榕,我要让你跟着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