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褪去,迟榕追悔莫及:“完蛋了,这下我二叔肯定要连着你一起打!”
吴清之轻笑道:“只要二爷肯将你许给我,为夫必然万死不辞。”
迟榕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行,你不要老是死啊死的,这样说话很不吉利。”
时至中秋,街道上本该是张灯结彩的,然,却因疟疾肆意,此时此刻,除城中百乐门霓虹璀璨,其他地处,皆是宵禁般的冷寂。
迟榕扭过头去,只见后座上摆放几盒烟花,数量不多,款式亦不稀奇,是最常见的小呲花。
吴清之一面驾车,一面说道:“大筒的烟花放在孟光的车上,方才跑得太急,忘记带走了。”
“那你是怎么想到的要放烟花呀?”
车子开得极稳,吴清之目不斜视,却声如拨弦:“迟榕,不日便是中秋,我想同你度过岁岁年年。”
迟榕闻言,只缄口不语,然,脸上已是羞色毕现,红如滴血,索性夜色深沉,悄悄匿了这情丝万缕。
他们最终在河边停下,此处夜风微凉,河滩亦是卵石铺地,吴清之唯恐迟榕遭受风寒,遂脱下西装外衣,直将人裹成一枚小粽子,左右不许迟榕下地。
于是要点烟花来看,吴清之左右摸过裤袋,全然空空如也,不见火柴踪迹,大约是将物件放在西装内袋里了,遂伸手去寻。
谁料,只此摸索,竟是不小心触及到迟榕衣内的摇颤。
“呀!”迟榕低低的叫起来,“臭流氓,你干什么!”
吴清之心猿意马道:“找火柴。”
吴清之目力不佳,夜中更是看不清楚,纵是戴了眼镜,也只能堪堪见到迟榕的轮廓。
她的手脚纤细而白嫩,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荧光,那腕间的翡翠镯子摇晃几下,便映了月色。
吴清之手上一顿,哪还敢再去寻什么火柴,他的大脑分明已被爱欲点燃了。
吴清之不行动,终是迟榕摸出那一小盒火柴,递与他去,道:“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来帮我点烟花。”
迟榕捡了几条小呲花,信手捏住,直教吴清之上前为她引信。
火柴擦亮,信子起火,那碎碎的光芒非但点亮了迟榕的眉眼,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如密语,亦或是耳畔压低了嗓音的蜜语。
迟榕虽玩的欢喜,却不够尽兴,于是十分豪气的抓起一大把小呲花,以手握成一束,借着单支零星的花火,作势引燃。
吴清之笑道:“迟榕,拿的远些,莫要溅到身上。”
话音未落,只听得呲的一声,花火光芒飞溅,车前明亮如昼。
迟榕惊喜的叫道:“吴清之你快看!这样是不是特别亮特别好看!我跟你说,小呲花就得这么玩!好好看哦!”
吴清之的目光穿过光茫,直直落在迟榕的脸上,道:“好看。”
却不是烟火好看。
【作者有话说】
老吴:虽然不是真私奔,但我老婆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