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屋中便是二人对影。
此时,迟榕正脱了鞋,高高的站在一把木椅上。
她从吴清之的手中接过一册又一册的名录,又将这些册子一排排的码放进档案柜中。
迟榕裸着双腿双足,垫起脚时,那脚踝处的圆骨,如蝴蝶似的在皮下凸出,带动着筋线,显出一种翩跹的美丽。
但见那双腿白生生的,偶有一个蚊子疱,挠破了,现已结了痂,绛红色的,看来看去,到了吴清之的眼中,竟像一抹口红印子。
吴清之眸光暗烈,不敢再多看哪怕一眼,只怕不能自已。
她对他的毫无防备,亦是一种不自知的蛊惑。
迟榕却仍是无知无觉,一面工作着,一面说道:“你太赖了,还说想要奖励!东西不是你搬的,哪有你的奖励,该给蒋兴光他们奖励!”
话音刚落,一双纤长的大手便长驱直入,探入迟榕的裙下,直将那柔曼的裙摆微微撩起。
旋即,一点点轻微的痛意,轻轻的落在了迟榕的腿上。
竟是吴清之掐在她的大腿内侧!
迟榕双颊滚烫,当真是料想不到,吴清之竟是这般的愈发猖狂起来了!
“你难道是狗吗!还兴拿手咬人的!”迟榕羞骂道。
那厢,吴清之却是不置可否,悠哉道:“迟榕,若是这样做比,我便是你的看护犬了。你的奖励,只能给我。”
可他那斯斯文文的外皮之下,分明凶得像条狼狗!霸道得厉害!
迟榕又羞又恼,终是斗不过吴清之,只得装作不察,不再理他。
资料繁多,为了便于查找,名录须按照时间排序,迟榕自上任第一天,便已做好了标记。
万事俱备,这整理的事宜,本该是进行得很快的。
可谁料,迟榕刚从吴清之的手中接过一册名录,却不肖细看,便觉出几分异状。
“这本……这本不对!这本不是我做过标记的!”
迟榕低呼一声,当即哗啦啦的翻开书页。
她急速的搜视着内页,果不其然,这是一本被调了包的假册子。
吴清之闻言,只将那册子接过去翻看,阅罢,却是冷笑一声。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待会儿我陪你重点一遍就是了。”
吴清之漫不经心,迟榕甚为不解。
“可这是假的,不会影响账目运转吗?”
吴清之神色淡淡道:“这不过是曹老板的惯用伎俩罢了,不足为惧,也不大重要,左右不过是想要挑衅我。”
有关于这位从不消停的曹老板,吴清之最是熟悉。
此人小肚鸡肠,处处与吴清之作对,一月一大闹,三天一小闹,教人不得安宁。
这一出,便是小闹,掀不起什么风浪,却直管用来恶心人。
吴清之愈发的冷然起来。
这曹老板,莫不是失心疯了?
吴清之早已在暗中整治过此人,经历几次风波,这曹老板也的确安分下来,对少东家唯命是从。
可如今,怎又敢抬头叫嚣?
莫非是当真不知道,那曹少爷,正被他吴清之攥在手里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