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四郎和牛五郎也急忙起身,两边赔礼。
谢长峰笑道:“好啊,我不动手,看你们怎么演戏!”
宗三太子瞪了谢长峰一眼,扭头询问蛙三郎:“这到底怎么回事,蛙三郎跟我说说。”
蛙三郎擦了擦眼泪,唉声叹气,向清溪洞主和宗三太子,说起了洪武墩的事。
不过,蛙三郎这次所说,还算是客观公正,承认了自己座下二童子骚扰方晓晴的事,也承认自己五兄弟逼死老夫子的事。
等蛙老三说完,牛五郎补充道:
“大哥二哥已经死了,我们剩下的三兄弟,自知理亏,也知道自己不是菊花小道长的对手,不敢有报仇之心。这次得知菊花小道长前来,担心他追杀我们,所以设宴赔罪,并且请清溪洞主和宗三太子作证,以后永不相犯。”
姬从良闻言,急忙笑着说道:“这样最好,不打不相识,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
“闭嘴!”谢长峰瞪眼,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没有,”姬从良闭上了嘴巴。
谢长峰指着蛙三郎兄弟,说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真话,并且保证今后洗心革面,不做那些无耻之事,我倒也可以饶你们一命。只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实话实说,五通神除了祸害良家女子之外,其他方面还好,也能替人决断幽冥之事,引导他人避凶趋吉。
但是万恶淫为首,五通中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注定被贴上邪神的标签!
蛙三郎兄弟连连点头:“都是真话,都是真话。以后我们兄弟只做好事,不做坏事,庇护一方风调雨顺,绝不敢侵扰良家女子。”
谢长峰点头,举起酒杯说道:“好,我敬你们兄弟一杯,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蛙三郎兄弟各自面露感激之色,端起酒杯。
“慢着!”
清溪洞主忽然一声断喝。
谢长峰放下酒杯,问道:“洞主有何话说?”
清溪洞主脸色阴沉,说道:“有道是,大路不平有人铲!菊花小道长,你和五郎神兄弟之间的是非曲折,我要帮你们理一理。”
宗三太子也随声附和:“清溪洞主说得不错,此事牵涉到几条人命,不能就此作罢,必须摆一摆道理。”
谢长峰冷笑不语,自饮了一杯。
小白附耳说道:“法师,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最后还是要翻脸。”
谢长峰点头:“我明白。”
这场戏唱到这里,谢长峰看明白了。
蛙三郎兄弟怕自己,不敢贸然翻脸,因为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他们让清溪洞主和宗三太子出头,一步步试探自己。接下来,宗三太子和清溪洞主,肯定会与自己斗法。
如果宗三太子赢了,蛙三郎兄弟就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如果自己赢了,五通神就会俯首赔罪,保住自己的性命和神位。
他们这是步步为营,进可攻退可守的策略!
清溪洞主手指谢长峰,继续说道:
“这件事,五郎神兄弟治下不严,固然有错。方晓晴自己不检点,也有过错。可是你菊花小道长,却接连斩杀魏大哥和吕二哥,又废去了其他三兄弟的本体,害得他们内丹尽失,今后难登大道。这简直是满门抄斩,欺人太甚!”
谢长峰挥手,说道:“不必废话,你们两个想给五通神出头,尽管放出手段来。”
小白也冷笑:“不就是要打架吗,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宗三太子起身,冲着谢长峰拱手,说道:“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菊花小道长的道行。如果我输了,绝不插手此事,立刻滚回鄱阳湖。如果小道长输了,又如何?”
谢长峰抽出身后的桃木剑,说道:“斗法如赌命,谁输谁死!如果你输了,就别想回鄱阳湖,给我死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谢长峰已经一剑点出,催动罡气向着宗三太子射去。
小白同时发作,双手齐挥,两道白绫缠向宗三太子!
这种打法,简直就是偷袭,而且是两个人同时偷袭,非常不讲武德。
但是,小白知道宗三太子道行最深,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擒贼先擒王,只要收拾了宗三太子,剩下的清溪洞主和蛙三郎兄弟,不难对付。
谢长峰也是一样的意思,今晚上来这里是捉妖的,不是比武,何必在乎什么武德?
谁知道,宗三太子似乎早有准备,双手齐挥,衣袖里飞出两条褐色的绳索,与小白的白绫对向相遇,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