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从良不知道谢长峰和五通神之间的仇恨,也不知道五通神是什么玩意,更不知道这女子的来路,见她大骂谢长峰,便狐假虎威,撸袖子骂道:
“小娘们你敢出口伤人,信不信我弄死你?要不看你是个女人,我叫你满地找牙!”
女子将信件丢在地上,转身就走,骂道:“两个外地傻逼,迟早叫你们知道厉害!”
“小娘们站住,骂谁呢?”姬从良拔腿就要去追。
“回来!”
谢长峰喝止了姬从良,拾起信件来看。
信封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字:菊花小道长亲启。
谢长峰一笑,展开信纸来看。
里面也是蝇头小楷写的,说道:
“菊花小道长台鉴:江北一别,不过区区数日,今日得知菊花小道长法驾江南,我等兄弟诚惶诚恐。前次事件,皆因我兄弟座下童子引发,累我大哥二哥丧命于洪武墩。
我兄弟痛定思痛,决意修身立德,痛改前非,还请菊花小道长不念旧恶,高抬贵手。
明日晚间,我兄弟于下曹镇五通庙,设宴为菊花小道长接风,并负荆请罪,以示诚意。
五通之蛙三郎、贾四郎、牛五郎,叩首百拜!”
谢长峰看完信,呵呵冷笑!
五通神在信里说得很谦卑,可是送信来的女子,却全无恭敬之意,骂自己是傻逼。
由此可见,这不是请罪书,是战书!
明天晚上,也不是赔罪宴,而是鸿门宴!
姬从良也凑在一边看了信,问道:“峰哥,原来你还有朋友在这里啊,明天晚上请你喝酒?”
谢长峰收起信,笑道:“是啊,明天晚上带你一起去喝酒!”
姬从良咧嘴笑道:“反正我跟你混,你到哪里我到哪里。虽然我不会捉鬼降妖,但是作为一个酒囊饭袋,吃饭喝酒没问题!”
回到旅馆,谢长峰也不提五通神下战书的事,吩咐姬从良去准备一块木板,要求三尺三寸长,二尺一寸宽。
镇上有建材市场,买块木板很容易的。
天黑之后,谢长峰带着小白和姬从良,再去奶奶山。
姬从良背着木板,带着香炉香灰等物件,吭哧吭哧地摸黑前进。
到了山脚下,姬从良看看四周,嘀咕道:“怎么越走越冷?刚才身上还有汗,现在汗都没了……”
山脚下,已经有许多游魂在飘荡,但是姬从良现在还看不见。
谢长峰继续往山上走,在西山西侧半山腰处,停住了脚步。
在这个位置上,进可攻退可守,万一顶不住那八个老鬼的攻击,谢长峰可以带着大家逃跑。
毕竟这里万鬼云集,谢长峰也不敢过分托大。
小白找来几块石头,将木板担起来当桌子用。
谢长峰换了一身道服,面南背北,将黄布铺在木板上,摆上香炉,点起香烛,又将桃木剑、拷鬼棒、天蓬尺、纸符和阴阳铃八卦镜等等法器,一一摆好。
姬从良这才看出一点眉目,笑道:“原来峰哥是要开坛作法啊!”
“闭嘴。我开坛期间,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许失惊打怪,窃窃私语!”谢长峰说道。
姬从良急忙点头,退到谢长峰的身后。
茉莉和小白则分立谢长峰的左右,充当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