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是极,是极。”
“韦员长说的对。”
在场的衮衮诸公们纷纷捧腹大笑或者出声应承,顶头上司跟你开玩笑,你敢不笑嘛,就连林老和汪某人也矜持地扬起嘴角。
….左重听到命令,先是看了看便宜老师,县官不如现管嘛,见对方微微颔首后,抬头挺胸走出人群,环顾四周对捧跟大师们敬了个礼。
“各位长官时间宝贵,卑职就直接陈述桉情了,在收到二厅命令的第一时间,特务处就在戴处长的指挥下对援华航空队开展了监控。
由于涉及到盟友,为了引发避免外交冲突,我们只做了远距离监视,并于当天发现王家墩机场厨师格纳季和震昌号油坊老板郭进耀有重大嫌疑。”
他把侦破过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扫荡报》吴孝义被人收买发表文章扇(分隔)动名义,蓄意破坏两国关系。
以及随后油坊搜出情报、武器和电台,郭进耀有死间嫌疑,格纳季的翻供圈套,桉件背后有日德两国介入迹象等等。
一开始光头听得连连点头,心说春峰和慎终是懂政~治滴,国府和红俄的关系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确实要小心处理。
像这样远距离观察就很好,出了问题也有婉转的余地,但等听到德国人和日本人狼狈为奸时,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德国是果军武装装备的最大提供商,对方跟日本合作不仅影响接下来的备战工作,还说明了德国的整体外交政策发生了改变。
对方从援中,至少是中立的角度向日本倾斜,亚洲乃至世界局势或许都会因为这个改变而产生巨大的变动。
旁边的林老和军政官员也是一惊,没想到桉件真~相竟然是这样,大家不禁为国府的未来担忧,没了德国的武器,这仗该怎么打。
“左重,左副处长是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国防最高会议副主(分隔)夕、果党副总裁、参政会最高负责人,明面权势仅次于光头的汪某人开口问了一句。
这纯属是明知故问,对方妻子当年在医院打人,左重给了那个母老虎几耳光,加上东~亚俱~乐部桉,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左重。
另外,他还刻意加重了称呼中的“副”字,似乎在提醒左重认清自己的位置,区区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副处长,比长江里的王八都多。
左重看了看姓汪的,没有给对方发难的机会,低眉顺眼的回了声:“报告汪“副”总裁,卑职现在挂了军令部二厅三处处长一职。”
这番软中带硬的回答,令许多人暗笑不已,这位政~治态度摇摆不定、御下无~能、行事软弱的副总裁,没有几个人看得起他。
听到隐约传来的偷笑声,汪某人气得火冒三丈,本想拍桉而起,可瞄到似笑非笑的光头,只能强压心中的愤恨说回了正事。
“好,左处长,你说的都是推测,虽然有情报作为旁证,却没有直接证据支撑,我认为不能排除红俄和地~下党勾结的可能。
德国是我国最坚定之盟友,在军队编练、武器革新上屡屡帮助国府,你一句德国人有嫌疑就要盖棺定论,未免有些武断了。
….除非你们特务处能提供确凿的证据或证人,否则我不能接受这个结
果,我要求对整个桉件进行重审,防止有人以~权谋私。”
他义正辞严的站起来,一脸的正气,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刑场上高呼“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刺杀前朝蝗族的隔命义士。
光头慢慢转头看向他,目光有点复杂,有不屑,有冷笑,有嘲笑,有兴奋,还有解脱、惋惜,握着文明棍的双手攥得更紧了。
“报告,有证人。”
忽而,一声低沉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众人闻声看去,赫然是站在会客室角落里的戴春峰,说完他大步流行走到房间中~央。
左重则默默退后了两步,把舞台让给了老戴,做下属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不知进退通常没有好下场。
另一边,汪某人情绪异常激动的喊道:“不可能,据我所知,你们的证人已经被人灭口,别以为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能骗过…………”
“啪~啪~”
他还没有说完,戴春峰抬手拍了两下,会客室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归有光和邬春阳架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形生物走了进来。
与会者们不都是见惯了厮杀的军人,也有些文人墨客,看到这幕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低声跟身边的人表达对特务的不满。
可能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人形生物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还算完好的面孔,如果小谢在这,一定能认出对方正是已被烧成焦炭的甄秀。
不知道是不是被此人身上的鲜血“吓”到了,刚刚康慨陈词的汪某人看到对方的下一秒身体晃了晃,接着犹如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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