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三河、许耕年、吴驷豪他爹之所以结成八拜之交,全在一个“武”字。
三个人在性格、人生设计、人品、人性……方方面面差异其实还挺大的,鲍三河喜欢四处游历,不习惯在固定的时间过那种周而复始的生活。
许耕年家庭观念比较浓重,习惯过那种比较安逸、轻松自在的小民生活。
吴驷豪他爹贪财好利,热衷于功名利禄,平平淡淡的生活他是一天也过不了。
后来,当地传武圈渐渐变得有些冷寂,好多人都退圈了,大家都忙着挣钱,对于传武的兴趣也就慢慢淡漠了。
兄弟三个成家的成家,开公司的开公司,云游的云游,三个人三条道,相互之间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少,渐渐地也就不怎么来往了。
久别重逢,垂钓、闲聊,没多一会儿,那份沉淀多年的交情依旧温故如新。
许耕年吃东西口味重,鲍三河特意将鲤鱼红烧了一下,他平时多以清蒸为主。
“你身边那个苏笑安啥来历啊?本事大得邪乎!能问问不?”
“君子坦荡荡,有啥嘛!小伙子挺能干,更重要的是,重情守义,人品、人性极佳,说实话,江湖行走大半辈子,如此品性的小伙子,我还是头一回遇呢!”
“你收的关门弟子?指望将来给你养老?”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成天蝇营狗苟的就知道算计,我们是平等相处的朋友,他平时敬我长辈,我可从来没有以长者自居。”
“真的假的啊!我不信你没传授过他功夫。”许耕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他以前是才艺培训师,传武已经有些底子了,我只是从旁提示过几次,这哪谈得上悉心传授。”老兄弟重逢,鲍三河心下自然开心得很,一边说着话,一边翻箱倒柜地取出一瓶最好的白酒往温酒器里倾倒。
看到精致细腻的温酒器,许耕年不由地眼前一觉。
“哪弄的?”
“小苏送的。”
“苏笑安?”
“明成化时期的东西?”
“应该是吧!可惜,私窑货,这要是官窑烧出来的玩意,那可不得了!”鲍三河笑着回应道。
“不瞒你说,我查过他,感觉这小伙身上好多事说不清楚,就这个温酒器,就算关临岳每天手把手地教,仅凭肉眼他就能断定这玩意儿是真品?‘北朝宗’那边有这样的神眼?!”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苏人缘挺好的,认识不少高人呢!”一边说着,鲍三河招呼着许耕年尝尝鲜。
“嗯!相当好吃,到底还是你们这儿的鱼地道!”
“地道管什么用,又挣不了多少钱。”皱了皱眉,鲍三河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