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笑岳新店”开业以来,还从来没做过单笔生意过百万的生意,那男的也不知到底啥身份,就凭肉眼鉴别了几下,合同一鉴就支付了150万的大额交易费,客人前脚刚走,苏笑安心底不由地犯起了嘀咕。
“叔!市场里之前有过单日过百万的交易吗?”苏笑安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有啊!卫苍岳就做过,想当年,这边火得很,玉器、瓷器、金器……单件商品过百万的多的是,这二年不是不景气了嘛!单日单笔过十万的生意都变得很少了,怎么?心里犯嘀咕了?呵呵……那男的不是普通人,背地里不定查你查了多久了,放放心心收钱就是了,郑工那边你准备怎么交代?”
“给他抽10%的红利吧?15万?”苏笑安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回应道。
“啊?!这么多?!他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的是白送啊!更何况你已经预付了他3万,再给15万?没这道理吧?”荆越萌当即提出异议。
荆越萌虽然只是个店员,并非店里的股东性质的合伙人,不过,苏笑安、关临岳向来待她如家人,无形之中,荆越萌自己也早已习惯以家人自居了,一听说苏笑安张口让利就是15万,她当时就急眼了。
店里挣的越多,她才能分到更多。
“不能这么给,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以马家一家三口的无赖劲儿,郑家铁定是束手无策,除非他们向亲朋们借钱上私立学校,前前后后那得花多少钱?小姑娘内心的阴影消除得话,又得花多少钱?这帐得这么算才行,另外,普通人心性,烧得纸多引得鬼多,你这15万一给出去,郑工一开始也不会说什么,他老婆能干吗?他的亲戚朋友能干吗?铁定会上门要求讨回剩余的旧货,到那时,想不撕破脸都不行了,一旦撕破脸,你在‘珍时’公司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朝前动作?”关临岳不动声色地解释了一番。
一听这话,苏笑安脑子一下子清醒多了,仔细琢磨了一下,顿时有点后怕了。
“那咱装个糊涂?”苏笑安问道。
“不能这么说,眼力就是钱,这就是本事,市场必须认,那些东西在他们两代人手上得有几十年了吧,为什么无法变现?这就是条件,同时也是成本,倒不如等所有旧货都出手之后,估摸一个合适的数目一次性打给郑钥锋,同时要求签署交易保护协议,如果郑钥锋将来不慎将此事透露给他人并引发纠纷,我们有权追回所有收益。”关临岳考虑的的确很周到。
“这样也好,但愿郑钥锋深明事理,不要把大家的关系搞僵了。”苏笑安回应道。
“换作我的话,我会告诉郑工,这笔钱不妨给他女儿悄悄存起来,将来用来上大学、出国深造,他那么在意他女儿,铁定一个字也不会跟别人说的。”荆越萌在旁边冒出这么几句来。
“嗯!有道理!看郑钥锋那种长相气质,平生最在乎的应该就是他女儿了,这么安排效果更好。”
“二位指教的是,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呵呵……以后我会注意的。”说着话,苏笑安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就是嘛!咱们付出的辛苦不比任何人少,凭真本事挣钱,哪来那么多不好意思,我还盼着咱们店早日上市,说不定我还能做个原始股东呢!”荆越萌这话一出,顿时把大家都逗乐了。
“听刚才那男的意思,如果不配齐玉杵的话,他不一定会出高价购买那尊玄磬,那……我上哪儿寻访与之配套的玉杵呢?另外,就算是见着相应的玉杵我又如何加以辨别呢?”苏笑安悉心请教道。
“那倒未必,他途经咱家门口仅凭听到的悦音妙声就敢断定玄磬是真品,这人就相当不简单,不过,他应该知道,以他的能力和人脉,应该找不到配套成龙的玉杵,换句话说,他可能也知道自己跟玉杵没什么缘分,所以,不管花钱多少,倒不如把这事变相委托给你,他多省事啊!”
听闻此言,苏笑安笑了笑,啥也没说。
关临岳继续说道:“郑钥锋的岳母就住在虞家大院附近,好多旧货怕都是从老虞家流出来的,小荆,查访玉杵下落的事你得回家向长辈们请教请教才是。”关临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