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鲍三河看来,苏笑安为人行事有时候有些心慈面软,而苏笑安团队所从事的业务随时可能触碰其他团队或者个人的利益,明的暗的各种纷争在所难免,保不齐啥时候就狭路相逢、翻脸动上手了,有时候,你可以有所准备,有时候,事发突然,猝不及防,弄不好的话,还真有可能流血受伤,甚至出大事。
年轻那会儿,鲍三河这种事见多了,自然也就有所担心,怕苏笑安吃明亏,由此,偶尔得空,二人借着活动筋骨之际,鲍三河经常跟苏笑安模拟生死角斗场景,没别的,为的就是反复训练苏笑安临敌反应,省得到时候吃大亏。
鲍三河武功远超出苏笑安许多,手上还多了一把大号螺丝刀,权当是凶器了,“刀刀”致命,突如奔雷,迅如闪电,三五招过后,苏笑安前胸后背已经中招两次了。
鲍三河就此收手,将手中的大号螺丝刀搁在角落里,随口说道:“速度还可以,反应还是不够连贯,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得练啊!”
“坏蛋不可能个个跟您似的,那人们哪还有活路啊!”苏笑安笑着说道。
法制社会,意外的确有可能发生,不过,那种概率真是小之又小了,在苏笑安看来,鲍三河有时候可能有点过于谨慎了。
“你还是年轻啊!遇上一个,对你来说,那可就是百分之一百呐!你这种想法有点危险哦!平时在动作连贯性上还得多练练,尽可能使之形成本能反应才行。”
“晚辈谨记于心,平时一定加强自我训练。”见鲍三河表情有些严肃,苏笑安立马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回应了一下。
二人落座之后,鲍三河语重心长地说道:“在丽津地面上,明天落网的那个家伙应该是极少数,对于捞偏门的而言,他应该算是登峰造极了,相信警方很快能查明他身上的其它大事,十几年之内他是出不来了,各方面在他之下的,你应付起来就轻松多了,训练归训练,总的来说,咱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顿感轻松许多。
“好的,那您说,那家伙跟卫苍岳、宫孜奇会不会扯上点关系?”苏笑安随口说道。
“卫苍岳是有些霸道,做事也比较狠绝,但他到底知法懂法,太出格的事我相信他是不会越界的,直接关系应该没有,至于间接关系,我还真说不好。至于宫孜奇,那几乎不大可能有什么瓜葛,二人所处社会层次相差太远了,要说间接关系,那咱也不能随便下结论,不管怎么说,咱爷俩总算消除了一块心头大患,以后的日子那可就轻松多了。”
闲聊中,苏笑安将关临岳求取无花果一事告之了鲍三河。
“他女儿卧病在床好多年了,你说的那种特异无花果对她确实能起些作用,不过,得佐以藏红花、甘草等药材才好,关临岳老成持重,轻易不会向咱们开口的,你先试着帮他弄点那种特异无花果再说,等将来关系处得再自然些,我帮他女儿号号脉,她还年轻,相信很快会康复的。”
“那太好了!回头我拜访金奶奶问问,看看人家能否给点。”
“你帮她消除了心腹大患,她会有所表示的,那座园子我之前也探查过,真可谓宝物无数啊!那点无花果不值一提的。”
“既然培育了那么多奇珍异药,老太太为啥不对外公开发售呢?”苏笑安不解地问道。
“她可能另有所图吧!跟其他人相比,金家老太太也不是凡俗之辈呢!你以后跟她打交道,一定得注意分寸,她对你和蔼可亲那没问题,你不能顺竿往上爬,时时处处得执之以礼,不要坏了晚辈的规矩。”
“晚辈谨记于心,一定小心注意。”
“‘玺尔德’那边手续繁杂、等级森严,三五年之内咱们怕是够不着人家,倒不如踏踏实实四下里寻访一些真迹,就搁在小店里等正经买主,有时候吧,欲速则不达,着着急急的反倒难以如愿。”
“您说的在理,那咱就慢慢来吧!反正陆雯雯、沈山捷都正常上着班呢,收入也不低,有些事的确是急不得的,更何况,时至今日,那12枚药针咱还没能凑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