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笑安印象里,宫孜奇是个精明至极的人,他既然知道“锁麟珠”的存在,那应该多少了解点内情,“锁麟珠”存在一定风险,那他怎么还对“锁麒珠”抱以觊觎之心呢?!
待人接物方面,苏笑安有个原则:跟真正的大人物打交道,不能耍小聪明,那样不仅可能把事情办得更糟糕,而且还惹人耻笑。
在丽津地面上,宫孜奇绝对称得上是个大人物,面对此人,苏笑安觉着还是本着一个“诚”字比较理智。
虽然宫孜奇暗中不止一次算计过自己,苏笑安始终没跟他计较,不管怎么说,宫孜奇到底不是坏人,只是身上毛病不少。
电话里,苏笑安打算实话实说。
“李助理,您可能有所不知,那串‘锁麟珠’挺邪性的,一般人怕是驾驭不了。”
“没关系,我们宫总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就不多说了,不知苏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交接一下?”电话里,言下之意,那位没见过面的李助理这是暗夸他们宫总呢!
“我就不明白了,意思是‘锁麟珠’是我们双方的谈判条件喽?我不交出‘锁麟珠’,瓷瓶一事也就免谈?您是这意思吗?”电话里,苏笑安干脆将这层关系给挑明了。
眼下,长颈葫芦瓶应该还在警方手上,宫孜奇那边肯定是得着什么信了,那瓷瓶十有八九得判归苏笑安,宫孜奇这是人前卖个乖,趁机从苏笑安手上换取点有用的筹码。
到底是生意人出身,宫孜奇这账算得还真够精细的。
法制社会,宫孜奇再精明也不能胡来的,现如今,自作聪明,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活该。
“苏先生,这么说就有些不大近人情了,你要知道,我们这边不出具相关所有权手续,就算你最终拿回长颈葫芦瓶,那也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你怎么变现啊?”电话那头,李助理笑着说道。
“您说的在理,不过,那串‘锁麟珠’真正的主人是李芗妍女士,回头等我跟她商量好了再答复您怎么样?”
“那……好吧!多有打扰,再会!”说罢,李助理那边把电话挂了。
苏笑安心里有数,宫孜奇不好打交道,长颈葫芦瓶的价值在那儿摆着呢,宫孜奇再有钱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依常理,他这是打算将“锁麟珠”收为己有,至于他出价多少,自己现在一点底也没有,不为别的,只要不拍卖,谁也不清楚“锁麟珠”到底值多少钱。
假设宫孜奇出价一百万,从小到大,自己也没见过什么大钱,一百万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大钱了,兴冲冲一交易,结果,过段时间,宫孜奇将其拿到正经拍卖行一拍卖,说不定在千万以上呢。
“事缓则圆,先不理会他。”想到这儿,苏笑安一路疾行去了老于家鱼粉店。
远远地瞧着苏笑安快步走来,于嫂连忙从里面迎了出来。
“我家老于让我告诉你,穆大爷同意让你进门验验货,这是他的电话,你们直接联系好了。”
“谢了!您快忙您的吧!我过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谢过于嫂,苏笑安问明穆大爷具体住址,转身朝6矿区宿舍楼走去。
半道上,苏笑安给穆大爷打了个电话,老人家说他这会儿正在外面有点事,让苏笑安在单元门口稍等一会儿。
与其站在单元门口傻等,倒不如顺路给穆大爷买点小礼品,第一次登门,空着手那也太不礼貌了。
精典牛奶一箱,时鲜水果配了一大袋,苏笑安老家第一次登临别人家讲究手拎三份礼,就算是凑数也得凑够三样儿,苏笑安发现当地有种油酥饼做得特别好,到处都开设有这样的小店铺,于是,他挑了一家有人排队等候的小店买了三种拎在手上。
谷掰